要么因为一些风言风语,都带着恶意向她索取。
她打从心底里厌恶男的,不分年龄,男人在她眼里都一样恶心。
尤其是四年前,从莫国华手里逃出来那次后,她甚至莫名其妙地患上厌男症。
只要和男的接触,就会忍不住头晕目眩,恶心呕吐。
甚至最开始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接触,包括女生。
最严重的几次,她直接晕了过去,后来靠着药物勉强度日。
她有时候也质疑自己,定的候选人里面到底要不要加男生。
毕竟目标人物里的女孩子有点少。
她真的能忍住生理性厌恶和他周旋吗?
锅里咕噜咕噜地响着,热气源源不断地向上飘着,逐渐消散在空气里,留下难以忽略的温度,香气弥漫在鼻尖。
“先吃点零食吧。”南煦把一碟花花绿绿的小零食放在她面前。
“我不清楚你喜欢什么,就都拿了点过来,有不想吃的就留着我吃,不够我再去拿。”
他语气高昂,带着无法掩饰的快乐。
莫莫本来不想吃的,但是看着眼前的碟子,还是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嘿嘿。”
南煦的笑声掺杂着些许傻气,但是就是莫名的透着一股子愉悦的气息。
莫莫恍惚地看着他面上的梨涡,越看越像头像里那只萨摩耶,笑得傻里傻气的。
在女孩儿直勾勾的视线下,南煦的脸肉眼可见地变红,但是还是坚持地看着她,眸子里似星光闪耀。
“莫莫,你真好看,我好喜欢你。”他的爱意热烈且直白,还带着一丝莫名其妙。
莫莫不理解,不就是睡了一晚上嘛,至于吗?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下半身直接统治整个大脑?
恶心。
她忍着厌恶问道:“为什么这么喜欢我?还坚持要对我负责,没记错的话,我们才认识两天吧?”
南煦像泄了气地皮球般,眸子里带着些失落与委屈:“我们去年就见过的。”
莫莫仍旧一脸疑惑。
他只好出声解释道:“去年我去你家乡那边的高中支教,我还上过你们班的化学课。”
莫莫恍然大悟:“我记得高三那场支教。”
不记得你。
南煦以为她记起来了,唇角上勾,连带着眼尾也上挑,高兴的情绪仿佛挂在眉梢。
她知道他误会了,但没必要解释。
“那个时候,我和你表白过……”南煦越说越委屈。
而且当时还被狠狠地骂过,她亲口说的讨厌他。
回忆到这里,小狗尾巴也不摇了,双耳耷拉着,整个人垂头丧气的。
莫莫讶异道:“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
南煦扭捏地点头。
她记得他们那时候完全没有交集。
但凡说过一句话都不至于对他没有任何记忆。
南煦微微低着身子,略带委屈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莫莫,絮絮叨叨地控诉。
“我当时和你表白,还想找你要联系方式的,结果你完全不理我,还痛声骂我,后来我找了你班上同学,但是他们都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我甚至去问了你们班主任,拿到电话后等到高考结束了才敢给你打,结果是空号。”
……
莫莫伸出纤细的手指,闭着眼轻轻按了按太阳穴。
不是很想听他的心路历程。
只问了一句话而已,他像倒豆子一般地恨不得把所有事情都讲给她听。
她不再回应他的话,也不去看他那控诉的眼神,埋头自顾自地吃着。
南煦语气低落道:“再后来,我还去过你家那边找你,可是没找到人,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嗯,那时候她已经搬到京都了。
考完第二天就搬了,迫不及待像是有猛兽在身后催促般。
她依然连头都没抬,显然不想继续听了。
但是南煦仿若未闻,兴冲冲地说:“结果我暑假留校做实验,我在学校看见军训的你,我当时就想一定是缘分!”
聒噪!!
吵闹!!
莫莫实在有些忍不住,再不打断,他能讲出一本书。
“好了,吃饭吧。”
南煦显然意犹未尽,心里许多话还没说出来,但还是乖乖噤声。
他低着头小声嘟囔着:“但你还是不理人。”
莫莫没听见他说了些什么,只是长吁一口气,他终于消停了,可以安心吃了。
她是个喜静的性子,打从心眼里觉得他话太多。
话密且聒噪。
她嘴里嚼着刚捞上来的藕片,心里犯着嘀咕。
太麻烦了,忍忍吧。
毕竟要好好利用他,就当是一种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