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真难闻。
像一只沾满泥土和汗水的大手紧紧捂在他的脸上,不仅难闻还令人窒息。
南煦猛的埋头,钻进莫莫颈侧。
极力汲取她身上薄荷的清香,左右磨蹭的样子像一只小兽在寻找安全感。
南煦觉得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
后院从来没有种过满天星。
但他不敢问,甚至连监控都不敢看。
好不容易这段日子莫莫对他的态度没有那么冷淡了,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做错什么事情,又回到以前的状态。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他不能打破现在的平衡。
南煦燥热的唇瓣贴在她冰凉的颈侧,重重地吮吸着。
后脑勺毫不意外获得一个暴击。
他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弄出来的印记。
垂头埋在她柔软的发丝间,同时收紧放在她腰上的双手。
人是他的,至少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一直都是。
很奇怪,明明人在他的怀里,但总觉得下一秒就要消失。
箍在莫莫腰间的手越来越紧。
要不是顾忌着她身上其他地方伤口未恢复,南煦恨不得整个四肢缠在她身上。
仿佛抱得越紧,人留的越久。
莫莫揪着他的手臂,“别抱那么紧,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文
闻言南煦松了松力道,只是依旧没有松手,整个人还是赖在莫莫身边。
日光大亮,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讨论昨晚做的噩梦。
陈逸晨站在宿舍阳台上,眼神飘忽的看着天空中自由的鸟儿。
薄唇紧抿,握在栏杆上的双手被冻得通红。
如果不是那件事,陈惜现在也应该像天上的鸟儿一样自由自在。
“天呐!”宿舍里响起震耳欲聋的喊声。
陈逸晨收起复杂的心绪,抬步进宿舍。
瞥了一眼被他室友激动得踢到地上的凳子。
毫不在意地收拾书包,准备出门。
“这女儿是真狠呐,让他爸判死刑。”
“你说的是莫什么华那桩案子是不是?我今早也看到了。”
“废话,热搜上挂着呢,只是个家暴而已,判了死刑,从来没有过。”
听到莫这个字,陈逸晨收拾书包的手一顿。
他看向旁边三个围在一起八卦的舍友,薄唇轻抿,“你们说的什么案子?”
一个满脸油光发丝黏腻的男生,拿着手机怼到陈逸晨面前,激动地说到:“就这个,你看。”
入目是一张法庭开庭照片。
即使所有人的脸上都打了马赛克,但是陈逸晨还是一眼认出,原告席上四肢裹得像木乃伊一样的女孩,是莫莫
和昨天在塘湖湾别墅里见到的一模一样。
当时他只顾着让莫莫相信自己,却忽略了她衣袖下露出的纱布。
“这文章上写了,爸爸家暴他女儿,但是已经认错了,而且还写了保证书,但是这女儿不依不饶上诉法庭,甚至拿出了多年的家暴证据,最后一审判了死刑,这个爸爸不承认这个判决,已经延期二审了。”拿着手机的男生絮絮叨叨地解释。
后面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满脸惊骇,“这真的太恐怖了,又没有伤到人命,怎么可能会判死刑,绝对有黑幕。”
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也不一定吧?毕竟文章上面写家暴持续了十多年。”
“那也不能死刑啊,你见过哪个案子这样判的?”满面油光的男生收起手机,转过头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