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南煦瞥到莫莫的躲闪的动作,嗤笑出声,“躲什么?”
莫莫紧紧裹住被子,掩耳盗铃般继续埋在被子里,也不回话。
余安在后院愉快地解决生理需求,解决完就撒欢地疯跑。
莫莫在饭厅里如坐针毡。
她套着一件南煦的白色t恤,里面什么都没穿,侧坐在他大腿上。
t恤对她而言有点长,到她大腿中段,直接能当裙子穿了。
4月,初夏,天气还算热。
偏偏南煦不好好穿衣服,就穿了条短裤,上半身光着。
滚烫的温度通过薄薄的衣衫互相传递。
莫莫呆愣地盯着桌上的食物。
太久没有这种亲密接触,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南煦禁锢在她腰上的手瞬间收紧,声音低沉,包含威胁之意,“不想吃饭就做点别的。”
莫莫咬咬唇,感受到腰侧传来一股滚烫的热意,瞬间安静下来。
直到现在,她才如梦初醒。
原来昨晚不是梦啊。
她还以为昨晚是再次毒发了,触感太真实了。
她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南煦。
他变了太多,已经不是她熟悉的样子。
南煦周身围绕着一股矜贵不可侵犯的气息,不再是以往天真愚钝的模样。
两年时间,他褪去了学生的生涩青稚,是商界精英的模样。
稳重,狠厉,透着成熟男人的精明。
那双曾经真挚的眼眸,蕴含着看穿人心的力量。
当年她敢跑,依仗的就是南煦没有实权,也没有魄力反抗家族。
两年,她过得平平安安,几乎忘记南煦这个人的存在。
但是,现在她回来了。
甚至还没出机场就被抓了。
她也不确定现在的南煦究竟想干嘛。
况且,据她观察,这个陌生的别墅,对比以前的塘湖湾,愈发奢华。
似乎……现在的南煦,透着以往南钰的气势,只不过更加凌厉,带着一丝狠劲。
在不清楚一切前,她不敢贸然像以前那般,随意打压他。
她现在有些后悔,这两年在国外,怎么不关注一下南氏集团的发展,导致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生煎包怼在她面前,声线压低,莫名带着一丝紧张,“要吃吗?”
她眨眨眼,虽然很饿,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莫莫转了转眼珠,咬着唇不安道:“我还要回学校办理回国的资料……”
老师说了,最迟要在今天内办完,她是抵着最后的时间回国的。
南煦依旧夹着生煎包怼在她面前,冷硬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严楼去帮你弄了,不用去了。”
“哦。”莫莫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不适应道,“我想换件衣服。”
南煦呼吸一滞,放下筷子,直勾勾地盯着她慌乱的眸子,声音坚定,令人无法反驳,“没有,就穿这个。”
莫莫咬咬唇,垂下眼眸,尴尬道:“哦。”
毕竟两年过去了,她的东西可能早就被扔得无影无踪了。
她刚刚观察过,这泛着冷意的房子里,似乎也没有女主人的痕迹。
甚至比以前塘湖湾还少了几分生活气息,除了必要的家具,连一些装饰的东西都没几个。
莫莫轻声道:“那……”
“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南煦一手捧着莫莫的脸,强迫她对视。
莫莫疑惑地眨眨眼,不明所以地盯着他。
他不都在这儿了吗?
人已经在她面前了,她有什么好说的?
“你一醒来就关心余安,第二句话就是学业,我呢?”南煦眼眶发红,倔强地不让泪流下。
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鼻尖酸涩,莫名委屈,“你就不问问我吗?”
南煦垂头抵着莫莫,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股憋闷,“问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