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牙印又大又整齐,甚至没有丝毫挣扎的痕迹。
既表明了是个男人。又展现了莫莫的自愿。
“宝宝……”南煦嗓音酸涩,尾音低了好几度。
“他是谁?”南煦的视线紧紧凝在莫莫嘴角,不肯放松一刻。
休息室里的空调开得很足,却有一股火在两人中间燃烧。
南煦眸中的怒意,似乎是点燃那把火的导火线。
“问这些有意思吗?”莫莫正面对着南煦,将人拉进休息室,反手关上门。
“我都要嫁给你了,你还在担心什么?”
莫莫牵起南煦另一只手,柔软的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感受着他的颤抖。
南煦喉结微动,没有像以前一样装作不知道。
毕竟这次,这个男人都挑衅到他的面前了。
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装成一个瞎子。
“他亲了你。”南煦声音笃定,带着气愤与无限懊恼。
他后悔刚刚为什么不在莫莫身边待着。
在爷爷叫他出去迎接宾客的时候,他就该斩钉截铁地待在她身边。
不该让那个男人有任何机会勾引她。
肯定是那个男人。
那个他查不出身份的男人,那个代替他在莫莫身边待了两年的男人。
莫莫神色微滞。
南煦怎么知道?
南煦似乎看出她的想法,拉着莫莫走到镜子前。
他将人推到镜子中央,站在莫莫身后,双手按着她的手腕,抵在桌子上。
莫莫被困在他的怀里,无法动弹。
“口红……花了……”南煦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眼尾泛着猩红。
莫莫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眸中闪过一抹诧异。
她的口红是水光的,轻轻一蹭就会花。
淡淡的粉色从嘴角划出一抹绚烂的痕迹,很短,也很不起眼。
但在精致服帖的妆面上格格不入。
莫莫一时哑然,谎话张口就来,“刚刚吃东西蹭花的。”
南煦明显不信,唇瓣依旧紧抿。
那双漆黑的眸子透过镜子直直注视着莫莫,像是要看穿她的内心。
莫莫微微仰头,面上一片无辜,“你不信我吗?”
“夫妻间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说罢,莫莫不再多言。
那双清澈的眸子单纯无辜,像被冤枉的小白兔,无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南煦呼吸加重了几分。
她在骗他,她又在骗他。
可她说他们是夫妻……
南煦眨眨眼,热意涌上眼眶,顺着向下直冲鼻尖。
他唇瓣紧抿,紧绷成一条僵直的直线。
休息室陷入一片寂静,凝滞的氛围几乎要将人冻死。
在莫莫勾人又无辜的视线下,南煦终究还是妥协了。
他紧绷的下颚,松垮下来,如同年迈的老者,控制不住面上皱纹的松弛。
挺直的头颅微微弯下,鼻尖蹭在莫莫精致的锁骨上。
湿热的泪滴落在洁白无瑕的肩头,顺着圆润的肩头划过那道牙印。
湿咸的泪珠有些刺激,掠过牙印,激起几分疼痛。
莫莫不由抖了抖肩,试图躲开那些灼人的泪水。
然而那些泪珠像是长了双眼睛似的,别的地方都不去,偏偏要汇聚到牙印处。
冲刷那些微破皮的伤口。
“我信……”颤抖又破碎的话语从南煦口中缓缓吐出。
“我信宝宝,老婆……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