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哦,好吧。”温新亮晶晶的眼眸染上一抹失落。
她不想说,他就等着她想说的那一天。
反正不管她想做什么,他都会帮她的。
“记住了,不许去他面前晃悠,也不要去刺激他。”莫莫推着轮椅离开,仔细叮嘱他。
她还记得两人上次见面的情景。
一个个嚣张跋扈的模样,那仿佛要将对方干掉的气势,让她都不禁皱眉。
现在南煦那虚弱的身体,哪能受得了这样的场景。
如果南煦因为温新的出现,导致情绪激动,再次陷入危机状态,只会拖累她。
她没有立刻回病房,身后的门被她反手关上。
空荡荡的走廊,只有她一个人。
莫莫仰头望着走廊上亮堂的灯。
什么时候,光亮才会真正照进她们的生活呢?
为什么当一个普通人,平凡健康地活着。
这么难呢?
日月交替,医院的生活枯燥重复。
她每天醒了后就待在南煦病房外,拿着书复习。
跟打卡似的。
南煦也格外听话,不吵不闹地躺在床上静养。
只是那漆黑的眸子一直落在莫莫身上。
她在医院的时候,基本上没怎么见过南家人。
除了苏秋心一日三餐来送饭,其余时间竟然没人来管过南煦。
她也乐得自在。
毕竟没有南国安和南学林黑压压的视线,她轻松不少。
一周后,南煦搬出重症监护室。
他的情况稳定了很多,甚至比想象的恢复得要快。
莫莫学习的地方,也从病房外搬到了南煦的病房。
他的病房内甚至多加了一张床。
为了方便她累了的时候歇息。
有时候,她从一堆书里抬起头时,会恍惚记不清现在的时间。
满地的笔记书本,专门的书桌,多加的病床,还有安静看着她的南煦。
如果不是腿上的石膏提醒着她,她总会恍惚地以为回到了两年前的期末。
她为了那个留学名额,在南煦病房里日夜学习。
上一次学习,是为了离开。
这一次,是为了更好地离开。
想到这里,莫莫忍不住笑出声。
“宝宝怎么了?”南煦躺在床上,苍白的脸染上健康的血色。
他歪头盯着她,双眸里的爱恋透过空气,细细浇洒在她四周。
莫莫咬着鼻头,“就是想到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什么事情啊?”南煦眨眨眼,轻声问道。
他眸中闪过一抹好奇,还有对她一举一动的关切。
因为法考将近,他知道莫莫一心学习,也习惯自己排在学业后面。
所以这段时间他特别听话,莫莫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也已经很久没有和莫莫好好说上几句话了。
更别说在她脸上看见这么轻松的笑容。
“我在想,拍婚纱照的时候,你可以穿裙子给我看看吗?”莫莫嘴角勾着笑,面上的认真不似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