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眼睁睁看着锁芯转动。
下一瞬,咔哒一声。
门开了。
医院里。
萧济盯着空荡荡的房间,沉声问道:“我让你们看着人,人呢?”
几个保镖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垂头一言不发。
“说话!”萧济声音重了些,凌厉中带着威胁的意味。
其中一个看起来块头小一点的保镖上前两步,捂着嘴角的伤口。
因着脸肿起来了,说话也含含糊糊的,“我们确实一直在这里守着他的,但是突然来了一群人不由分说地将人抢走了,还狠狠揍了我们一顿。”
说罢,身旁几个保镖一脸后怕地点头,还试图撩起衣服给萧济看伤口。
萧济舌尖抵着左腮,轻啧出声,扭了扭手腕。
拳头毫不犹豫地招呼到几个保镖身上。
空荡荡的房内霎时被躺在地上的一排人挤满。
萧济擦了擦戒指上的血迹,起身优雅地整理大衣上的褶皱。
清冷的嗓音飘荡至每个人耳畔,“既然守不住人,就把他们放到境外去吧,尝尝被人监守的滋味。”
哀嚎求饶不绝于耳,萧济冷清清地关上门。
那双上挑的狐狸眼充满阴郁。
他扔了擦手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拿起电话,“去找找南煦又跑到哪里去了。”
对面恭敬又迅速地应答。
萧济挂断电话后,懒散地瞥了眼手上的伤口,嘴角牵起不耐的弧度。
能把他的人打成那样,估计是军队里的人。
可是南煦不是已经被抛弃了吗?
因为他那个破精神疾病。
怎么还有人不放弃他?
“啧。”萧济盯着中指上的戒指,轻柔地取下来。
内里刻着字母F,上面染了一丝血迹。
温热的指腹轻轻擦去那碍眼的血丝,接着若无其事地将戒指戴了回去。
A国国际医院。
南煦眼皮微动,手上的疼痛让他下意识皱眉。
穆席守在床边,看见南煦睁眼,立马凑上去。
“终于醒了。”穆席感叹道,“再不醒,我都以为你要死了。”
南煦眼眸微动,甚至不愿意施舍穆席一个眼神。
“这是哪?”他盯着周围明显不一样的设施,哑着嗓子问。
“A国。”穆席离远了些,“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治疗的话,还能活吗?”
南煦没理会他,抬起完好的右手,“手机。”
穆席嘴角一抽,“想找人把你弄出去?又想跑?又不想治疗?”
“休想!”穆席黝黑的脸上显露出恶狠狠的表情,偏偏对南煦没有任何威胁性。
南煦胸口起伏,破天荒地多说了几句话,“不跑,只是打个电话,你可以在旁边看着。”
穆席迟疑地盯着他,一脸惊诧。
他许久没有从南煦口中听到十个字以上的句子了。
目光炯炯地将南煦从上到下细细打量。
接着将他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南煦拿到手机后,面上露出难得的急切。
对面秒接。
南煦压着嗓子,带着一丝紧张,细听还有半分祈求。
“她还活着对不对?你知道她在哪里?告诉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