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席瘪瘪嘴,扭过头,闭上眼不去看他。
——
翌日。
清脆的鸟鸣透过窗户,传进病房内。
将床上的人从睡眠中唤醒。
莫莫眨眨眼,有些恍惚地盯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
扭过头,是南煦又黑又亮的双眸,紧紧黏在她身上。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陪着南煦在医院封闭治疗呢。
她动了动身子,掀开被子。
往门口走去。
滋啦。
莫莫回头,南煦眼眸猩红地问道:“宝宝去哪?”
嗓音嘶哑,像是一晚上没睡过。
莫莫眉心微皱,盯着他的脸,惨白的像死了三天一样。
视线流转间,她注意到南煦被绑在床边栏杆上的手腕,已经被磨得又红又肿。
她轻轻叹了口气,“我去叫医生过来。”
南煦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别乱动了,手腕都受伤了。”莫莫丢下这句话后,打开门,左右扭头看了看。
正巧护士在查房,她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又退回病房。
脚下连病房门槛都没跨过去。
南煦见她又回来了,紧绷的身子微微松懈。
——
不多时,医生塞满整个病房,将南煦团团围住。
莫莫站在病房东南角,百无聊赖地瞥了眼窗外鸣叫的小鸟。
视线流转间,她恍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轮椅上的人,仰头看向她的方向,笑着向她招手。
莫莫下意识回望南煦,心脏跳动得有些快。
“姐姐!”高亢的喊声隐隐约约从窗外传来。
莫莫心尖一紧,连忙将窗户关得更紧。
南煦迷茫地望向她的方向,“宝宝怎么了?”
莫莫贴在窗边,匆匆拉上窗帘,“没事,小鸟的叫声有点吵。”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怕吵到你。”
自从她知道南煦病情加重的原因是温新的存在后。
她可不敢在南煦面前再次提起温新。
毕竟南煦惯会在她面前装作无事发生的状态。
她就怕这疯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还硬要撑着不说出来。
南煦看着她异常的行为,还有脸上闪过的一丝紧张。
漆黑的眸子微微颤动,狐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向紧闭的窗帘。
“好了吗?”莫莫主动上前,询问检查的医生,“他没事吧?昨晚上一直没睡,打了药后也没睡。”
医生委婉道:“尽量休息一下,虽然他是精神类的疾病,但是良好的身体状态,更有利于恢复。”
“睡不着是因为焦虑。”医生按了按手里的笔头,咔哒咔哒的声音,在病房内尤为明显。
“尽量劝劝病人,放宽心。”
莫莫眼眸微闪,“好。”
“我们先走了,要是还有什么突发状况,再来叫我们。”
莫莫点点头。
病房内只剩他们两人。
莫莫颇为不安地坐在他身边,盯着那上了药的手腕,迟疑地出声,“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