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瞥了眼他的胸口,浓稠的血液将胸前的衣服浸湿,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指尖是挥散不去的黏腻,她不自在地轻捻。
明明没有受伤,却莫名觉得指尖似乎被火焰灼伤了般,那种痛感似乎从骨髓里散发出来的,顺着血管流向四肢百骸。
莫莫眼睫微颤,移开视线,身子往后仰。
“所以呢?要两败俱伤后分开吗?”莫莫唇瓣轻启,说出的话刺人得很。
南煦的气息围绕在她身边,几乎将周围的空气隔绝,令她无法呼吸。
南煦唇瓣动了动,却没回应。
他垂眸,瞥了眼左侧的台面。
松开莫莫的手腕,双手掐着莫莫的腰,将人抱起来放在台面上。
“你干嘛?”莫莫惊呼出声,猝不及防被抱起来,她下意识双手抵在南煦胸前。
白皙的指腹下,是黏腻湿润的触感,比刚才还要清晰的感知到他身上的伤。
她又不适应地抬起手,指尖轻捻。
两人的视线齐平。
莫莫正好能清楚地看见南煦的脸,那双被刘海遮掩的眸子,就这么暴露在她的视线下。
痛苦、纠结、讽刺还有祈求……
太复杂了,惹得她不由地偏开视线。
南煦只看了她一眼,便移开视线。
他闷头,一声不吭地将莫莫身上的麻绳快速拆开。
莫莫双手阻拦,却被他一把抓住两只手腕,按在腿上,动弹不得。
“你到底要干什么!?”莫莫心底升起莫名的慌乱,声音不由地提高。
她没见过南煦这副模样,心里没底。
害怕是刚刚刺激得太狠了,让他再次发病了。
“松手啊!”莫莫抬脚,踢向南煦大腿,“南煦!”
也不知道身上这么多伤,怎么力气还这么大。
她完全反抗不了。
南煦闷哼出声,一只腿压着她,将她整个人按在台面上。
伤口的血流得更多了。
被鲜血染红的脸,明显变得愈发苍白。
“别动了。”南煦压着嗓音道,尾音有些颤抖,似乎是被疼的。
“松开。”莫莫抬眸,紧盯着南煦,心底没谱,只好口头威胁,“别让我恨你。”
南煦动作一滞,接着愈发快速地将那麻绳松开。
粗重的麻绳被他从楼顶扔了下去。
南煦重重喘气,缓了许久才看向莫莫。
他一手捏着莫莫的脸颊,迫使她转头。
楼下的景象落在她眼底。
楼层有些高,她又偏偏被抵在楼顶边缘,身上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只需要微微后仰,整个人就能掉下去。
莫莫瞬间感觉腿软晕眩。
她紧紧闭上双眸,尽量维持身子的平衡。
“宝宝不是想跳下去吗?”南煦的声音在她耳畔幽幽响起,压抑又疯狂。
“现在跳啊?”南煦一边说,一边捏着莫莫的脸颊往外探去。
“呜呜……我……”莫莫的嘴挤成圆形,压根说不出话。
她被按住的双手,下意识反握住南煦指尖。
完了,刺激狠了。
这疯子是真的发病了,连她的话都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