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侦探走着神、回室外训练场的时候,又看到东田越和牧野靖彦在训练场外的花坛前说话,看起来似乎在争执,好奇悄悄凑过去。
“……我说过了,他不在,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间发球训练室了,”东田越冷脸看着牧野靖彦,“你有什么话想说,我可以帮你转达。”
“还是算了,我可不敢让你帮忙转达,我会自己去跟非迟说的……”牧野靖彦说着,就要转身离开,“等会儿我再来。”
东田越皱起眉来,“牧野,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别打他的注意!”
“东田,我觉得很奇怪……你为什么那么讨厌那个孩子?”牧野靖彦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东田越,说完,不等东田越回答,讥讽笑了笑,直接离开,“十年前发生了那些事,没想到他还愿意到这里来,我可是有不少话想跟他说呢!”
东田越目送牧野靖彦离开,转身去了洗手间。
花坛的室内训练场入口处,柯南站在阴影里,避开了东田越的视线,突然愣了一下,走向另一个花坛后方。
他刚才看到花坛里植物动得很不自然,该不会是……
果然,元太、光彦、步美鬼鬼祟祟躲在花坛后,就连灰原哀也站在一旁。
元太本来还想猫着腰跟上东田越,被突然走过来的柯南吓了一跳,“啊……”
光彦手疾地伸手,紧紧捂住元太的嘴。
步美也被吓了一跳,看清是柯南后,拍了拍心口,松了口气,“柯南,是你啊……”
一分钟后,柯南跟其他人动身,回室外网球场。
“刚才牧野教练过来找池哥哥,东田教练说挥拍训练先到这里,之后就跟牧野教练离开了,”步美解释道,“因为想到接下来还有对练,你你又去洗手间一直没有回来,所以我们才打算去找你……”
“当然,也是因为东田教练和牧野教练的关系好像不怎么样,”光彦挠头补充,“我们担心他们打起来,想跟上去看看……”
“没想到就听到了一点不简单的内容。”灰原哀接过话总结。
柯南摸着下巴思索,确实很不简单,信息量很大……
“东田教练说牧野教练打池哥哥的主意,而牧野教练居然说东田教练讨厌池哥哥,”步美想不通,“可是,池哥哥只是看起来冷淡了一点,但人很好,东田教练也是很好的人,他怎么会讨厌池哥哥呢?”
“会不会是骗人的?”元太猜测。
“拜托!元太,”光彦无语提醒道,“他们应该不知道我们躲在那里偷听,只有两个人说话,不用说假话吧?”
“而且也没必要骗小孩子,东田教练当时也没有反驳说‘我哪里讨厌他了’。”灰原哀道。
“可是,我觉得东田教练和池哥哥的关系很不错,哪有什么问题嘛!”元太辩驳道。
光彦有些感慨,“这就是大人生活中不得不有的虚伪吧。”
柯南:“……”
灰原哀:“……”
喂喂,作为小孩子,不用发出这么老成的感慨吧?
不过话说回来,东田越和池非迟之间的互动确实看不出什么来,如果两个人彼比心有芥蒂,在他们面前还能一团和气,那这两人的演技还真厉害。
“牧野教练要打什么主意,暂时还不清楚,不过他似乎想跟非迟哥说什么,我们可以先看看,要是他想说什么过份的话,就说回去好了,”灰原哀理着头绪,“至于东田教练讨厌非迟哥……应该可以问一问马渊先生,他是东田教练的学生,在这里,大概也只有他比较了解东田教练……”
“不行!”
柯南严肃脸打断,跟其他人说了洗手间里听到的事。
马渊恭平那边也有问题,现在他们还不清楚为什么、马渊恭平又想干什么,如果马渊恭平本来就知道这些事,他们去打听还没什么,但如果马渊恭平不知道,很可能就会被马渊恭平利用这些事来做点什么,那样对池非迟更不利。
不如先找其他突破口,先理一理这些事。
“马渊先生说的‘年轻时候的错’,会不会和东田教练讨厌池哥哥的原因一样?”光彦猜测,“其实这是同一件事?”
“十年前,非迟哥才10岁,犯什么错也不可能到不可原谅的地步吧?”灰原哀分析道,“再说,如果是导致了很严重后果的错误,达到让人怨恨的地步,非迟哥为了我们着想,也不会带我们来这里训练,就算来了,也会跟我们说清楚。”
“没错,能进行网球训练的地方很多,池非迟不是找不到,没必要非来这里不可……”柯南努力回想,尝试分析池非迟的想法。
尝试失败。
他发现池非迟很少跟人说以前的事、最近做了什么,而更少表达的是情绪,面对一件事或者某个人,很少表达出激烈的情绪,就算有时候脸色冷了、说话过份,也没法看出池非迟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又生气到什么程度。
有时候看起来是真生气,但池非迟可能只是恶趣味想整人,有时候看起来不生气,但池非迟可能已经生气了,有时候不搭理人,可能是看不惯某个人,也可能是单纯的那个时候不想说话,相反,有时候跟人和气地多说两句话,也可能不是看那个人顺眼,而是突然想说点什么,或者为了某个目的拖延别人……
呃,反正想从池非迟的行为来琢磨池非迟得想法,太难了,他觉得还不如想想别的办法,别浪费这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