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那个女孩说感觉有人跟踪她,还把那个男人的特征告诉我了,一开始我跟她的同伴一样,还不怎么相信,觉得是她太敏感了,结果那个男人今天居然还跟到酒吧里来,虽然戴了帽子,还黏了假胡子,但我递酒给他的时候还是认出来了,这里的光线对于一般人来说,大概是有些昏暗,路过我待久了,反而习惯了在这种环境里分辨来的客人是谁,”女服务生饶有兴趣地跟池非迟分享着这件事,“虽然他不一定是跟踪狂,不过偷偷跟踪女孩的行为是挺可恶的,我注意到之后就跟他们说了,那些孩子大概是想把人引出去收拾吧……”
池非迟喝下最后一口酒,压下心里的无语,起身结账,“挺有趣的,不过我该走了。”
不用听了,朗姆的人栽了。
他看过那个人的资料,熊本人,三十六岁,有入狱记录,原因是骚扰女性、跟踪、恐吓、警告无效、屡犯不改。
留在组织平台的评价是,学过跟踪和反跟踪技巧,运用娴熟……
虽然看得出来评价是认真写的,但遇到这么一个奇葩,评价都透着一股‘我在皮’的感觉。
这人应该是为了更好的跟踪,学过这些技巧,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人,用在女性身上后,似乎又觉得跟踪无人知道不满足,开始在不经意间出现在目标身边、对目标进行心理施压,甚至还将自己跟踪调查后得到的事写信寄给目标,进行威胁、勒索。
受害者多达十一人,最多的时候同时跟踪了三位女性,其中一个年轻上班族差点被他逼疯了,搬离了熊本,跟所有认识的人切断了联系,一直到这家伙入狱都没有再回来。
在出狱后,这家伙丢了原本的工作,没了经济来源,也被以前的邻居排挤,最后也搬了家、改了名字、换了发型,再加上入狱这些年的变化,除了当年的受害者之外,也没什么人再关注他。
在五年前一次组织行动中,这家伙接触到了组织,拿钱替组织提供某个暗杀目标的信息,原本是打算利用完就丢的一个人,但考虑到这份能力和本身的犯罪心理,还是被留下来了。
这人的跟踪能力其实也就是应付一下普通人,不过组织也需要一些人去办琐事,熊本也需要眼线,总不能让随便一点小事就让波本之类的人跑腿,所以一直被留到了现在,在组织的安排下开了一家便利店,经营得倒还不错,再加上偶尔会替组织中转、转送一些违禁物品,或者提供情报,获取报酬,小日子过得也算富足。
没想到曾经让那些女性苦恼的人,这一次居然栽在一个十五岁女孩和一个女服务生手上,他有点不知道该感慨这是报应,还是该劝那一位迷信一下,找个道长来看看是不是被光之魔人每天在心里诅咒了一百八十遍,组织怎么隔三差五就有人发生这种让人满头问号的迷之情况……
在池非迟离开后,两个黑衣大汉也有些坐不住了。
池非迟担心自己被特工蹲了,这两个人也担心他们这些非法持枪的人被警察盯上、布陷阱抓捕。
不过不同的是,池非迟是在警惕这两人反水,而这两人倒不担心上面派来的代号成员会有问题,只不过他们担心刚才出去那个‘大叔’发现什么不对劲,从而选择报警。
等拉克是没问题,但他们想问问要不要先离开酒吧,要是人还有很长时间才来的话,可以换个地方等啊……
两人默默交换了一下眼神,靠酒吧内侧的人拿出手机,刚打算发邮件问一问琴酒,就发现有电话打了进来,看了一下号码,接听。
“拉克?”
电话那边的声音嘶哑难听:“酒吧外面,出来。”
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走!”男人收起手机,招呼同伴一声,将钱放在酒杯旁,也没多耽搁,转身出门。
酒吧对面的巷子口,池非迟刚收好手机,撕了中年男人的易容脸,露出下面那张金发碧眼小雀斑的欧洲青年脸,就看到两人已经出来了。
两个男人也看到了池非迟极其‘暴躁’地哗啦一下把脸撕下来的过程,懵了一下,停步打量。
“打电话给琴酒。”
池非迟用嘶哑的声音提醒了一句,顺便表明身份。
这两人行动力倒是不错,不磨蹭,说动就动,就是刚才那反应有点呆。
不过也不能太挑剔,作为行动方面的外围成员,这两人的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