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天一开始的紧张自然不是假装的，头顶这么多的尸体，自己却毫无察觉，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对手的实力不说多强，那至少也是在修为不比他差多少的水平了，就算这样的力量是源自于意神，那这个神使在道路上行走的距离也是相当可观的。
这个半鹿人可以拥有规则，可能是因为她走在规则意神的道路之上，但能在这种程度上麻痹掉啸天的感知，她自身的力量也绝对不至于打不赢小肥啾。
那她装不敌的理由，就只可能是要利用啸天他们了。
不过从结果上看，她做的也不算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不过是想要给林肃一个解脱。
“单从结果上来看，我也只是给了他一个解脱而已，你自己动手的话，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牺牲了。”
鹿人嘴角抽了抽。
“牺牲，不，那些家伙配不上这个词，而且，你可能误会了一点，我本来也没想过让你们杀死父亲，只是我看得出来你的实力，所以被迫接受了而已。”
啸天皱了皱眉，他确实是没有想到这一点，的确，这家伙就算是有麻痹自己感知的能力，那她感受到啸天隐藏的力量也不算奇怪。
不过啸天这一路走来遇到的大多都是明知道自己会输，仍然要往啸天身上咬下一口肉的家伙，像这个鹿人，明明有机会让他们的队伍减员，可她最后还是佯装不敌小肥啾。
当然了，不得罪自己得罪不起的人，这也是一种智慧，但啸天遇到有这种懂得不去干损人不利己的精神的家伙实在是不多。
“看起来你似乎也有很多隐情，不介意我邀请你去我那边小叙吧？”
啸天面带微笑，看起来人畜无害，但鹿人一想到自己窥探到的，他背后隐藏的庞大的力量，就隐隐约约感觉啸天这话背后多少有些威胁的意味。
“我叫森。”
鹿人站起身，双手一拂过，鹿的后半身就变成了人类的双腿。
“那就劳驾森小姐了。”
……
回去的路还是小肥啾在开车，但考虑到车内有点挤，她也就没有像来时那般狂野地飙车了。
平稳的车中，啸天也是终于可以定下心来去和封神榜中的提尔对话。
“你这破坏神格的时间还真是巧妙。”
啸天感觉自己说话的时候都有些气得嘴直抽抽。
提尔却是很无辜地摊摊手。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还有些秘密没告诉你，你会收我进入封神榜的可能性才越高。”
提尔倒是很是实诚，根本不在意啸天难看的脸色，不过他的想法也确实没错，啸天当时想都没想就收他进入封神榜中，这里面难说没有因为对那些秘密的好奇。
“那就现在告诉我。”
“嗯，那是自然，这是关于你的，一份最后的契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