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解江知府的为人的吃瓜群众都以为她这是为了仕途卖儿子。
了解的人又觉得这的确可能会是江知府能做出的事情,洁身自好又爱夫如命疼爱儿子,之前还有意招个寒门儿媳呢。
简直就是她们女人中的异类。
正午,阳光明媚。
林府加府外一周都热闹得不行,特别是院坝里女子们喝上头撸起袖子就开始划拳,旁边人跟着起哄看热闹。
相比于院坝的轻松自在,府内就安静拘束很多。
未婚男子都在小花园用的膳,他们已经取下帷帽露出了清秀稚嫩的面容。
付思瑞瞧着旁边不停叫小厮去折花的付鑫博有些尴尬,轻声劝说道。
“博鑫,这园里花本就没多少,你这全折了还让人怎么赏花?”
付鑫博全然不在意,反而一脸无辜地说道。
“蕖哥哥都同意了,他一向疼爱我们这些当弟弟的,折些不值钱的小花罢了,蕖哥哥都不介意。”
付思瑞瞬间哑口无言,前面付蕖带他们这群堂表兄弟去庭院时,路过小花园付鑫博就问了他可以折些花不。
付蕖见人多不好拒绝,也就同意了。
付鑫博见花都折的差不多了,让小厮都赠送给在场的公子们。
前面公子们还有些不喜他这自私的做法,但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主人家都同意了。
当漂亮的花递在手里那刻,他们又为前面自己不堪的想法感到羞愧。
小厮把花递给在场唯一一个还没取帷帽的暗红衣男子面前,男子并没有接过,就连他身后的小厮也没有动。
付博鑫的小厮顿时尴尬在原地,就在他准备把花直接放到他桌前时,帷帽男子旁边的清秀男子开口了。
“我表叔花粉过敏,你这花拿过来不就是纯粹要害我表叔吗?”
花园里瞬间安静下来,这江大公子没在这,那他们这群公子哥里面也就苏家人地位最高。
本来他们家里人就让他们和苏家的兄弟打好关系,听见这声训斥,他们望着手里的花立马把它放到桌上不愿再碰。
付鑫博脸色顿时苍白起来,没有了之前的趾高气扬,更多的是害怕和怂。
他这默不作声让场面一度紧张起来,最后还是付思瑞起身来到苏家人这桌面前,朝着帷帽男子行礼。
“苏公子对不住,是小弟不知苏公子花粉过敏,请见谅。”
帷帽男子并没有说话,反而自顾自地拿起茶杯饮了起来。
付思瑞脸色有些挂不住,而苏家人也有些奇怪,他们这个同龄姑表叔一向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也不和他们亲近,但也不会如此得理不饶人。
“这是怎么了?”
突然出现的清冷的声音,众人纷纷都往月洞门瞧去,是戴着素色帷帽的江淮来了。
这明显是有人通风报信去了。
付鑫博见江淮的到来顿时有了底气,立马站起身来小跑过去拉住他的衣袖。
“表哥你可算来了,我又不知道他花粉过敏,好意把这些花赠予他,他家人就说我要害他,真是冤枉啊。”
江淮抚开他的手,也不理他径直走到付思瑞旁边让他先下去。
“想必这是一场误会,大家都不清楚苏元公子对花粉过敏,何来害人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