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还是训练的少了,等把他们训练成“铜墙铁壁”,今天这点体力活就不算什么了。
阻止大家的陪同,陈可儿等走远点了才奔跑起来,刚才她看到过几个兔子窝,要去给它端掉。
这些兔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个时候了还扎堆产仔,抓到的小兔崽子都要塞满一个鸡圈了,除了还要吃奶的会把兔妈妈也放进养殖空间,不需要照顾小兔崽子的大兔子们就串起来带走。
抓了十只大兔子,到水潭边弄干净,烤了四只,两只煮汤,两只红烧了个兔肉,有姜有蒜,清汤就很好喝。
大家是饿坏了,先吃了烤兔子,汤也成了,死面饼子撕的还没有小朋友的指甲盖大,堆满一饭盒,倒入一大勺汤,撒一把葱花。一口汤,一口红烧兔子,真是畅快。
晚上睡觉前,大家相互放松一下肌肉,惨叫声让林子里的鸟叽叽喳喳飞远了。
陈可儿享受了堂弟陈均和大表弟张烁的肌肉按摩,他俩找穴位很准,把陈可儿疼的也忍不住闪动泪花,好疼好疼啊。
一大清早,陈可儿早早的把船拴在水边,回帐篷继续睡觉。
陈爸他们静悄悄的生火,昨晚没喝完的兔子汤加上水烧开,烤馒头榨菜清汤,吃饱了就带上渔网去下网。
他们不会跑远,毕竟现在不好分辨环境,他们下网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特别是陈爸陈小叔这样的钓鱼佬,经常空军才是常态。
陈可儿他们多睡了一会儿,起床看到四位爸爸留给他们的早饭,吃饱后,陈可儿带着三个弟弟去挖野山药。
陈爸四人下网很快,陈小叔还在说水流很急,估计网不了几条。
“够咱们中午吃就行。”大舅接过张烁手里的锄头,“看看你挖的算个啥子,不是断了就是劈了。”
张烁将自己挖断的几根山药捡起来。大表弟小时候是个很皮实的小男孩,上了职业学校被校园霸凌了两年,性格就变得沉默敏感。堂弟妹表弟妹们坐在一起,他会照顾弟弟妹妹,弟弟妹妹们无理的要求他也不会拒绝,陈可儿是很担心这个大表弟在末世能不能活下去。
小舅也把张晓亮的锄头拿过去,接替挖野山药的劳动,“他们这群娃子能吃什么苦。现在雨下得学也上不了了,以后也不知道能干啥。”
陈可儿很想跟小舅说都末世了,有学识和没学识的人只要活着,都很辛苦,要吃得苦海了去了,你们帮他们挖山药的时候还不如教他们怎么用锄头。
听着两个舅舅的碎碎念,陈可儿一个头两个大,何况还处于青春期的弟弟们。
果然,张晓亮扭头往林子里去了。
陈可儿把锄头给陈爸,“老爸,你们先挖一下,我和弟弟他们去拎水。”说着给陈均使了个眼色,陈均也把锄头给了陈小叔,拉着张烁去营地拿折叠水桶。
陈可儿追上了张晓亮。
大小伙子在林子里疾走着,手还时不时不老实的拽一把茅草。
“晓亮。”陈可儿看到张晓亮,喊他。
张晓亮停下脚步,手里紧攥着茅草,扭头看向陈可儿的时候,脸上是少年又倔强又憨直的不服气。
陈可儿的学生时代都是在老家,所以她和同是留守儿童堂兄弟姐妹的感情都很好,和在香林的表兄弟姐妹们的关系只有一点点的血缘亲情。不过有一点点血缘关系就好,有时候血脉压制不光是能压制亲兄妹,堂表亲同样适用。
舅舅家的孩子个子都高,张晓亮就比陈可儿高一个头。“蹲下。”陈可儿拍拍张晓亮的肩。
张晓亮垂下眼眸蹲了下来。
陈可儿拍拍他的头,“晓亮,你害怕吗?”
张晓亮摇摇头。
“那次别人堵到我们楼梯口,还有上次被火烧,你害怕?”陈可儿又问他。
张晓亮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们有防火的衣服,大姐还能打。他们打不过大姐,我不怕。”
陈可儿笑着点头,“我是很厉害。除了我,你看到你姑父,你爸,你大爹他们的厉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