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们回去也挨家挨户通知了,可是还是有人认为只是蚊子叮了,大不了多痒两天,自己就会好了。谁知道越来越多的被蚊虫叮咬的人,因为不处理伤口或者伤口处理不当,发烧了,还有头上被叮咬的,人都烧糊涂了。
陈丽蓉也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她知道要把红点挑开,但是不记得还要把红线挑出来,只把血挤了一点出来,就认为自己处理好了。
然后和站长来拉捕蝇笼的时候,晕在了十三楼。
陈可儿看看她手上脖子上的硬包,只好拿出工具,消毒,割开硬包,她已经高烧,红线早变成黑色,挑出来的黑线将近两公分的长度,还差一点就能钻进血管。
她的硬包比较多,陈可儿挤出硬血块就给摁了一个真空拔罐,抽气吸血。她继续处理下一个硬包。
忙了半个小时,硬包都处理完,将罐子都拔掉让陈妈拿去消毒,给伤口撒了消炎药粉,喂了一颗退烧药,接下来就等她醒了。
“陈小姐。”站长看了半个小时,觉得陈可儿处理的手法很娴熟,于是大胆的想请陈可儿奉献一下,“你看,这个……”
陈可儿一抬手,“站长,你把组长都召集到社区服务站,我统一教他们。带上几个被蚊子叮的,我需要演示,也需要验收。”
“哎哎哎,好,我现在就去。”站长拎上一批捕蝇笼,“陈小姐,我们一起过去还是你需要整理工具?”
“我自己过去。”社区的每个组并不是都有卫星电话的,个别组还需要附近的去通知。
一个小时后,陈可儿、站长、各组组长、蚊虫叮咬者都聚在了社区服务站。
清理了一张办公桌,让一个叮咬者坐在办公桌上。陈可儿检查了一遍,指着他的脚踝说,“这个红点,还没有肿起来的包,证明是才叮咬的,很好处理。”
她抽出缝衣针,在蜡烛上撩红,又用酒精擦干净,“把红点挑开,挑出红线,挤出血水,伤口附近消毒。记住了吗?”
大家齐齐点头,连叮咬者也点头。
两只脚踝一共五个红点,很快处理好。
然后,陈可儿指着他脖子上的黑点,压一下,不算硬,消毒,挑开,挑出黑线,黑线比红线长,要难挑一点,“按压肿的部位,没有硬物感,挑出黑线后,挤出来的血会偏黑,一直挤到是鲜红的就可以。”
处理了两个,脖子上最后一个按压有硬块,她挑完黑线,拿出手术刀,换上干净的刀片,划了一个小口子,“有硬物感,里面已经有凝结的血块,要把肿包划开,将血块挤出来,挤出污血,一直挤到血水新鲜为止。消毒,撒消炎药粉,不要包扎,注意清洁。”
陈可儿讲的比组长详细,还当面操作给大家看,基本步骤都能记得了。
“好,现在你们都试一下。”陈丽蓉没来,还有十二个小组的组长。她选了十二个叮咬者,先让组长们开始处理红点,确定他们掌握之后开始处理黑点没硬块的。接下来是黑点有硬块的。
有一个组长挑了很久黑线,有两公分长了,末端好像系了死结一样,挑不出来。这个组长急得满头大汗。
陈可儿看到他的情况,过来查看,挑了一下,就知道黑线扎进血管里了,毒素已经流淌开。她垂眸,拍掌招呼大家都聚过来。
“这个情况,就是蚊虫叮咬时间超过三天的,蚊虫的毒素已经进入血液,以后这个部位容易不受控制的发麻。”讲过危害后,陈可儿一个用力,把黑线挑断,血流的有点多,用药棉按压过后消毒撒药粉。
“大家要注意,叮咬在头部和主要神经附近的很有可能会破坏神经,导致人变的痴傻或者有癫痫症状,所以早发现早处理。”
再次确定组长们都学会了陈可儿从背包里拿出十二包手术刀片,一包有五十片。还有消炎胶囊,“没有别的药品了,你们用刀划开的就撒一点这个消炎药吧。没有消毒水的煮浓盐水消毒。预防大于治疗。”
不论是组长们还是被叮咬者,都点点头。那个黑线扎进血管的来的时候就烧糊涂了,糊涂的来,糊涂的走。
站长再三感激了陈可儿,搞得陈可儿要捐给社区的三十盒退烧药都不愿意拿出来了。离开的时候还是给了组长,一脸的不高兴,很难搞的冷酷样。
到家,陈可儿看看温度计,气温上升了,比蚊子讨人厌的苍蝇出现了,灭蚊队抓苍蝇的积极性跟蚊子一个样,都是一斤一个积分,苍蝇个头大,还笨,大家还各显神通做了各种各样的捕蝇网。
外公根据陈可儿提供的图片做了捕蝇笼的架子,罩上网,底下的盘子里放点吃的,苍蝇就自己往网里面趴,一天要倒好几次,四五斤很轻松。
于是社区给五栋十三楼送了一船的材料,十个捕蝇笼一个积分,外婆大舅妈小舅妈都帮着外公做捕蝇笼,一天也能有二十几个积分。
夜间温度就升到三十五摄氏度了,本来已经数量骤减的蚊虫突然间大爆发。这次每人都不敢再开窗户,害怕被蚊子咬成傻子,而且那些组长连针都拿不好,还敢动刀子,还是乖一点,宁愿热,也不要被蚊子咬。
过了一夜,温度升到了五十度,人们一夜间全部换上短袖小背心,打苍蝇的热情都没有了。
灭蚊队大部分都离职了。
五栋十三楼有恒温服加持,温度维持在三十二到三十五度之间。
这时候无人机开始大面积喷洒药水,是中部几个研究所根据西南地区研究所提供的数据制造出来的灭蚊神药,蚊子绝育药水。
现在可以量产,有充足的药水消灭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