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记忆里并没有能对得上的兽人,所以应该是不足为惧的吧。
银廉手指磨搓着,碰上一个光滑的物件。
他拿起来,是刚才顺手买的一个小玩意儿,一块很深邃的绿色宝石,用绳子打穿了,可以挂在脖子上。
还挺漂亮。
银廉想到它挂在祁贝莹白的颈脖上,漂亮的海鸥型锁骨和这个项链相辅相成,一定很美丽。
银廉嘴角极快地上扬了一秒,他把项链放回兜里,快步隐去了。
……
银廉一直在宫殿不远处的地方徘徊蹲守,一直到夜幕降临。
那几个兽人说的确实不错,硕大的宫殿静悄悄的,一个兽兵都没有。
想到在城内看到的兽人,要么畏惧要么冷漠,想来这样的素质和条件,也做不了兽兵。
银廉扎紧兽皮披风,尽量贴身。
他找了个墙翻墙而过,悄无声息地落了地。
银廉微微俯身,观察了一下四周,当真没有一个人,甚至宫殿火把都没有几把,只有最顶上的位置泛着橘黄色的火光。
该说是斥野太自负了么?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进去打探。
一路上可以说是通顺无阻,银廉木着脸,抬步走上阶梯。
他看到阶梯周围有很多孔洞,原本那是镶嵌晶石的地方,用于彰显城主的财富和地位。
但现在晶石都已经不翼而飞,想来是被兽人暴力扣除了。
而宫殿内部到处散落着零零散散的碎骨。
银廉能看出来,那是兽人的骨头,上面一丝肉都不剩,像是被人形的兽人细细啃食。
银廉看着脚边那一块腿骨,发现里面的骨髓都被吸食干净了。
忽然,头顶上传来脚步声,银廉快速闪身进了最近的一间空屋子,他降低了呼吸的频率,尽量让自己和黑暗融为一体。
脚步声接近,银廉眼睛微微睁着。他的视线有些直白锐利,只怕会被察觉。
脚步声忽然在这间屋子前停下,银廉呼吸一滞,慢慢张开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
好在脚步声又响起来了,银廉听到他自言自语:“啊,该清理一下骨头了,虫子真多啊。”
脚步声远去,银廉目光闪烁着,这个声音听着很年轻,不像是斥野。
狐兽么?
等到脚步声彻底消失,银廉立马动身,前往楼顶晃着火光的楼顶。
橘黄色的火光有些昏暗,银廉面无表情,抬步走进去。
室内静得可怕,银廉看到墙角的床上躺着一个雌性。
身形小巧,背对着他。
让银廉诧异的是,那个雌性的头发很长,而且是银白色,在火光下镀上了一层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