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剑芒缭绕,万千罡气飚射而出,竟蕴含着一丝了却凡尘的无上剑意,彻底淹没几只海兽的身影!
呲呲!一时间,血肉横飞,浸染在冰面上,化作一幅幅“红颜”画面,数丈的兽躯转瞬间便被千刀万剐,化作碎屑永远留在了此间!
嗡——
下一刻,道道利芒坠入冰河,剑阵“崩溃”,消散于无形之中。
而此时,几位战士也看到了此地情形,不以为意道。
“切,一帮不知死活的畜生,有白阎王所留剑阵镇压此地,来一个死一个!”
“哈哈,白阎王人走茶凉,但剑阵威力尚存,还能继续镇压!”
砰——
“不会说话别说话!人走茶凉是这样用的吗?小子,回去老子再陪你练练!”
“嘶……啊?!不要啊,队长,俺知道错了,俺都是听隔壁张三说的啊,饶了俺吧。”
“晚了!”
没错,此方残缺剑阵,就是白衣所布的了凡剑阵——终极破烂版本,乃是破碎的九柄a级剑器,再加上当时的了凡剑阵与组合阵法残存阵纹等,因缘际会之下后天形成的一方“天然剑阵”!
也可看做为一方“了望”剑阵,镇守在一号防线的第一线,高阶想通过都难!
虽白衣不在,但剑阵尚存,当镇压一众侵犯的海兽!
此时,后方,一处简易会议室。
砰——
一个中队长怒砸桌子,碎裂的一角木屑崩飞,大声质问道。
“你说什么?他早就跟你提起过近海异状?!
宋御!你当时为什么不上报!”
原来是战后总结时,众人得知战前白衣便已经发现了近海似有高阶“生物”聚集,却被宋御忽视,这才指责宋御“知情不报”,致使战争中的一系列不良后果。
对此,宋御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误,无言反驳,双拳紧握的他内心也相当不好受,暗自恼怒自己当时的不以为意,间接性导致战士们的牺牲,乃至白衣如今生死未卜。
而就在众人情绪激动之时,坐在首位的姜易制止了众人的过激行为,并开口道。
“行了,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就算当时知道了又如何,你们信吗?
对方持有隐匿气息的海之灵宝,我们又如何探查得到?最后亦只能不了了之,只是苦了那孩子……唉!”
就这样,姜易为此事定了性,宋御也需要承担相应责任,看样子宋御未来数年将面临许多“磨炼”了。
另外一点,哪怕白衣生死不知,东海战场亦为其准备好了奖励与补偿,聊表心意。
……
复苏历1219年,1月3日,清晨。
九州,东州之地。
月都。
值此寒冬之时,若站立高空之上,放眼望去,唯有银装素裹,冷风萧瑟。
此时,繁华都市里少了些许人间烟火,多了一丝寂静。
路上的行人与车辆少了许多,哪怕有三两身影,亦是匆匆而过,向着家的方向赶去。
但若深入城市之中,却会发现另一面,整个月都竟披上了一层红装“内衬”。
诸如灯笼、对联等特有的传统装饰,亦有些许烟花绽放,以一刹璀璨,博得欢声笑语。
而这一切,均是为欢庆新一年的到来,九州新年已至,陆天刑也真正十八岁了。
不同于陆天刑的“前世”,九州春节乃是每年的一月一,并且全州人民同时放假一个月,欢度新年,是九州每年少有的,举州欢乐的时光。
值得一提的是,九州除却修炼资源相对稀缺外,其余相对于普通人而言,产能资源极其丰富。
各大城市,如月都等地,科技发达的同时,大部分地区的产业都被机器人所代替,根本无需大量劳动力。
当然,部分地区,如漠北等地,因修炼资源稀缺,导致修者稀少,进一步导致城市发展受阻,以至于有些许发展不平衡的出现,则另当别论。
但综合来看,整个九州哪怕每年停工半年,以各发达城市的产能输出看来,也撑得起所有九州居民消耗,放假自是无可厚非。
对于学生而言则更加舒适,一、二月与七、八月分别是寒假与暑假,相当快乐!
回归正题。
此时,城市中心,月都武大。
正大门一侧,一处宁静小院。
院中。
大爷静坐于摇椅之上,默默地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青衫青年,眼中透露的一缕惊奇之色,好似第一次认识对方一般。
“这孩子也是死脑筋,直接甩出剑符不就解决一切了,还拿命去赌,万一输了呢……”
听着吴平山不停的唠叨,对于陆天刑的行为后怕与担忧之余,夹杂着一丝埋怨,大爷再也忍不住了,一蒲扇打了过去,直接怒骂道。
“废什么话?还不是你们搞了个什么两族协定,这一战打的束手束脚,如此憋屈,丢人!
这孩子哪知道那么多?万一因为他引得全面战争爆发,导致一系列不良影响,那不久悔之晚矣!
否则有‘剑’不用,当孩子傻吗?”
“哎呦!”
吴平山痛呼一声,揉了揉红肿刺痛的肩膀,面色十分委屈,小声嘟囔道。
“那不是被几个杂碎海族拖住了嘛,无法传音联系小刑啊。”
砰——
感受着自己那愈发烦躁的心,大爷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将吴平山踢出院外,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做错了就认,还敢顶嘴?”
随后,大爷又吩咐道。
“去安排一下孩子的留校事宜,这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了。
新年虽然没赶上,但假期得留着,醒了还能回去转一圈,整天闷头修炼算怎么回事。”
到最后,大爷扭头看着屋内沉睡的白衣身影,想到对方这半年以来堪称的疯狂“经历”,感到一丝头疼。
“唉!小小年纪不懂得享受,这么拼命作甚,两界局势再紧张还轮得到你顶上去吗?
一帮老头子还没死呢,你这年轻人着什么急啊。
要是没遇上老夫,你这孩子半年就“死”了两次,该说你命不该绝呢,还是洪福齐天呢。”
念及此,大爷不再多想,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蒲扇,向着院外走去。
“时也命也,这就是所谓的变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