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血族的晚宴遭遇袭击的消息传到了公爵耳中,当得知勇者刺杀失败,甚至还被伯爵亲卫俘虏时,他露出了难过与自责的表情。
传来消息那人微微俯身:“公爵大人,请别自责,我们会想办法救出勇者大人的。”
公爵没有说话,仍旧是一副心情低落的样子。他挥了挥手,屏退了旁人,独自朝着城堡的高层走去。最后,他推开了顶层阁楼的门,光线争先恐后地从门口涌入。
“这勇者实力有些出乎意料了,原以为他们至少能拼个两败俱伤的。算了,能解决掉一个算一个,剩下那个我再想其他的办法。”
他随手关上了门,将光与低落的情绪一起隔绝在门外。阁楼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个被黑布罩着的物件。
他走上前揭开黑布,露出了底下造型奇异的落地镜,一抹诡异的笑容也随之攀上了他的脸颊:“魔镜魔镜,谁是这里最英俊的男人?”
话音在镜面激起一阵涟漪,待到镜面平息,显示出的还是与上次一样的结果。
“还活着?”看着上面勇者的画像,公爵微微有些诧异,随即便轻笑一声,释怀道:“无妨,他以血族猎手的身份被抓,那些血族可不会让他好好活着,死是迟早的是。他现在还没死,估计是被那位血族的伯爵扔给了哪个贪玩的血族了吧。”
他手指在镜子上向右一划,镜面展示的画像就换成了另外一张。他摩挲着画像的脸,眯起了眼睛:“伯爵的小亲卫,老对手了,真是让我头疼了好久。让我想想,还有哪些没有尝试过的方法。”
……
外面,烈阳高悬中天。里面,红魈揭棺而起。
沉重的棺材盖子高高飞起,险些插进天花板。眼见着它就要砸在地板上,一只手稳稳地抓住了它。
红魈把它靠着棺材轻轻放下,回头观察了一下绿魈,发现对方是一副双手叠放在胸前的安详模样。他吐槽了一句“真是无聊的睡姿”,便从棺材里翻了出去。
偶然间,他发现这棺材盖子还可以打开。既然绿魈没想把他一直关到天黑,正好他躺在里面时,总感觉自己还有心愿未了,翻来覆去睡不着,那他就不客气地出来了。
红魈在昏暗的房间里游荡,就像是幽灵一样悄无声息。他的目光从摆放在房间里的物件上一一扫过,忽然,他注意到了桌子上的笔,一个灵光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于是他抓着笔溜回了棺材里,给绿魈浅浅地画了个妆。
借着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出的一丝光亮,他端详着绿魈的睡颜,以及上面自己的杰作。最后,他露出满意的神色,感觉到那种有心愿未了的感觉也消失得差不多了。
“还差什么呢?”他转动着手里的笔,盯着绿魈眼尾的那抹红色陷入了沉思。思索间,他感觉到脖子上的伤口一阵幻痛,突然扬了扬眉头,露出了使坏的笑。
他把笔往棺材里随手一丢,低下身照着绿魈的脖子也来了一口。不过,他没像之前的绿魈那样下重口,只是在上面留了个明显的牙印。
做完这些,他顿时感觉心情舒畅。他驱动元气重新合上棺材,自己则是像抱人形抱枕一样,不轻不重地环着绿魈,愉快地睡去。
绿魈是被打在耳朵上的热气烫醒的。迷迷糊糊间,他感觉到一只手臂正压在自己的胸口,还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正戳着自己的腰。他伸手摸了摸,递到眼前一看,是支笔。
他不甚清醒的脑袋想着,睡觉的地方莫名其妙出现了一支笔,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感受到手被推开,红魈也睁开了眼,结果直接就对上了绿魈的死亡凝视。他的脸上浮现出迷茫,不过在看清绿魈脸上的“妆造”后,他迅速理清了前因后果,并毫不心虚地瞪了回去。
看着红魈那满脸写着的“是啊,我干的,那又怎么了?下次还敢”,绿魈无奈地叹了口气,自顾自地去“卸妆”了。
红魈则是去拉开了窗帘,外面夜色正好,他不禁感慨绿魈的生物钟还是挺准的。等到他转过身,绿魈也正摸着脖子,疑惑地看向他,那眼神似乎在问“你咬的?”。
“嗯哼。”红魈得意地哼了哼,那神色完全不打算隐瞒是自己做的。
绿魈:……
绿魈:还好平时都会穿斗篷,这个位置能被斗篷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