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一众长老已经默默等待,见李公公进来,迅速站起打招呼,尽是各种恭维。
李公公淡淡回应,自顾自的坐到主座上。沙涌川也不恼,而是吩咐下人上茶“江州的春茶,比不上京城,李公公可不要怪罪。”
“怎么会,咱家算是地里的牛,只不过在皇宫而已,哪里会品茶,只是贪图那口甘甜而已。”李公公虽然嘴上推辞,但是眼里的欣喜,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沙涌川哪能不懂这些,叫来下人,悄悄吩咐给李公公马车里送十斤春茶。而李公公坐在主座,一切全当没看见,等下人出去后,才开口“沙门主可是害苦了我啊!”
“李公公放心,都是自家种的,不值几个钱。就是给李公公解解渴。
“不值钱就好啊,呵呵呵。值钱咱家还不敢要呢。”李公公声音沉沉,放下茶杯“好茶,沙门主,咱家来,可是有要事,沙门主可不能几饼茶就打发了咱家。”
沙涌川和一众长老对了眼神,心道果然如此。
笑着开口“李公公,沙某岂是那不知道轻重的人!早先听闻边关局势紧张,沙某可是急的好几夜睡不好,唯恐不能帮圣上分忧,夙夜忧愁啊。还好李公公到了,博浪门准备了点小意思,能让边关将士吃顿饱饭也是好的,百望李公公不要推辞,一定要代替将士们收下!来人,搬上来!
话毕,几个下人搬着八九口大箱子进来。
李公公笑容收敛“沙门主可不够意思啊。”
“李公公,这些只是一小意思,后面更有意思。”
“沙门主,这可就没意思了。”
“李公公误解我的意思了,沙某可不是这个意思。”
李公公嘿嘿一笑“不知道沙门主还有别的意思?”
“那是自然,李公公沙某自然也得意思意思。”
这话已经说的很直白了,但是李公公不但没笑,反而脸色很不好看,手指叩着茶几“沙门主,很没意思啊……”
沙涌川眉头紧皱,难不成把大头给这太监?他可没疯,于是只能开口道:“李公公是什么意思?”
“唉”齐长老长出一声,眼神低垂,语气坚决“李公公的意思,博浪门给不了,就算给的了,也不能给。”
李公公倒是惊喜,哈哈大笑,就连眼神里道带着对齐长老的欣赏“没想到,博浪门还有你这种人才,习得文武艺,流落民间,是吏部的失职啊,明珠蒙尘实在……”
“齐长老,李公公是什么……”对面一个稍年轻的长老不解的问道。
齐长老神情缺缺,还没等年轻长老说完便打断“他的意思是,他全要!包括田产,土地,宅子!”
几个长老听完脸上都是震惊,这老太监是不是贪的有点过分,他真不怕皇帝砍了他?没根的人都这么勇敢吗?
沙涌川毕竟是门主,虽然震惊,但还是语气平缓“李公公,博浪门可不是纸糊的老虎,我家老祖,闭关多年,或以参悟一品,李公公就此离去,好处博浪门照给,如何?”
“纸糊的老虎,哈哈哈,一个小小的博浪门也配?参悟一品?一品咱家又不是没杀过!”李公公站了起来,真气鼓动,震碎茶杯,茶水洒了众人一身“博浪门勾结官商,贪墨灾款,操纵行市,强占田地,私自制盐,暗炼铜铁,私藏禁器,意图谋反!如今查理详实,铁证如山!博浪门深得先皇恩宠,竟恃宠而骄,为非作歹。奉皇上旨意,着即拿办,所得赃款赃物,收归国库。”
“沙门主,咱家奉旨抄家!这个意思,你总该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