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中毒而死?”
“嗯……”
陆文玉仅仅想了一会便做了决定,这件事必须瞒着皇上,要不然还不知道能牵扯出多大的事,“收拾好尸体,跟刽子手通通气,初四照常开刀问斩。”
“瞒着皇上是不是不太好?”
赵就说的很慢,以便确保每个字陆文玉都能听清楚。这是当下属的准则,让上面的做决定,自己只给建议。一方面是自己没办法做主,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不背锅。
但陆文玉毕竟久在高位,这种小把戏哪能逃过他的耳朵,于是带着点打趣的心思问“那你的意思是,应该上个折子?”
这话赵就没办法回答,说应该吧,他担不起,不合适;说不应该吧,不就成了越俎代庖嘛。还当着顶头上司的面,说不过去啊。
于是赵就干脆沉默装死,就当作没听见,希望陆文玉能识趣的不要再提。
好在陆文玉也只是打趣,没有多少真实意图。拍拍赵就肩膀,故作高深的说了句“还得学......”后,问道“你觉得尚书之死是偶然,还是......”
“灭口。”赵就不假思索,这种大费周章的手法,只能是为了灭口,不让尚书供出自己,也不想露出破绽。
“你是说......”
虽然话只说了一半,但赵就迫不及待点头道“杀尚书的人或者说对方,一定知道初四开刀问斩。而且还知道我们抓人的名单,要不然时间上不可能做到这么精准。”
“所以,只有害怕被我们问出什么,而提前灭口的可能。”
“五爷啊,我们好像衣服都没穿的人,被人看了个精光啊!”
陆文玉一脸尴尬的挠着头,但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完整名单只有三个人知道,处斩时间只有四个人知道。这种保密程度七个人里还能死了两个,哪还是没穿衣服?简直就是被扒光衣服!
“唉,别提了......别说了......唉。”
“说句实话,牧之。尚书的死我能理解,我也能隔空无声无息的杀掉一个人。但是陈侯爷的死我是解释不通,就三个人知道,其中还有一个是皇上,怎么会呢?”陆文玉脸色阴沉,出了清玄宫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想这件事,赵就他也派人去查过,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怎么会呢?
赵就指着自己,问道“你怀疑是我?”
“我是怀疑过你,难道不应该吗?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名单,不怀疑你怀疑皇上啊?”端起茶杯,陆文玉理所应当的说道。
然后长叹一口气,无奈道“这件事就别提了,虽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到底还是走漏了消息。”
“好在京城就到此为止了……”
“这几个人问斩之后,你先休息一阵子。等我消息,大概十五过后就出京走走吧……”
知道“走走”意思的赵就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早点离开也好,免得互相猜忌。
京城虽大,但跟天下比起来,不过沧海一粟。
“好,我知道了。”
“走之前还请五爷多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