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还没进门,光闻香赵就就知道:春时白芽。又是它,只是没想到,汴州和临安水平相差无几嘛,自己做的茶都一模一样。
“赵大人,如何?”见赵就喝了几口,和知府忍不住问道。
“好茶!没想到和知府真是多才多艺!”放下茶杯,赵就回味着熟悉的甘甜。
接着问道“两位,官仓还要给我一个解释吧。”
俩人看了眼对方,放下茶杯同时开口,确定说道“失火!”
果然还是失火!赵就看了眼姜千户,俩人同时哑然失笑。
没想到这两位倒是从一而终,说了失火就是失火,真是一字不改啊!能这么坚持,倒也是为难了他们。
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悠闲的往椅背靠。戏谑道“失火吗?还真是个好理由!”
“可是,我怎么记得进去搬粮的时候,里面一片漆黑,半点火光都没有啊?不会是我走错地方了吧?”
和知府下意识接道“不会不会,那地方只有官仓,哪会走......”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回想赵就说的话,他顿时浑身一抖。
眼睛在赵就和姜千户身上来回晃荡,见两人表情不变,甚至还笑了。心里发慌,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轻声问道“赵大人说什么?”
“我说:进去搬粮的时候,可是半点火光不见啊!”赵就泰然自若道,甚至还有心情喝茶。
虽然和知府还没反应过来,但刘同知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含怒问道“赵大人,何故如此啊?你难道不知道私运官仓存粮是死罪吗?”
“小声点刘大人。”放下茶杯,赵就摆手笑道。
眼睛直勾勾盯着他,问道“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可就是冤枉哦!”
“你!”和知府指着赵就,因为愤怒,脸上都带着几分狰狞。
犹豫片刻后,袖子一甩,起身往外面走去,“老刘我们走,我还真就不信了,你做的事,还能往我俩头上安!”
俩人都不想再说,拂袖往外走去。
赵就也不挽留,好整以暇道“走呗,反正没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到最后锅不还得你们来背。”
“安不到你们头上,呵呵,我还就往你们头上安了!怎么?不服气?要不要去京城告个御状试试?”
刘同知被呛得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索性转身问道“赵大人,我俩和你是第一次见面吧?”
“是。”
“有无仇怨?”
“并无半点。”
“那为何要置我俩于死地?”刘同知不解问道。
赵就还是笑笑,不咸不淡道“我什么时候置你们于死地了?”
“私运官仓存粮,不是死罪是什么?”和知府拍着桌子,不忿道。
无所谓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赵就才意有所指道“不让别人知道,不就一点事都没有了?”
不让别人知道?和知府一下子抓住重点,急忙走到赵就面前坐下,压低声音问道“你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刘同知问道。
放下茶杯,赵就竖起手指往上指,道“不是我要什么,是皇上要什么!”
说罢不理两人的反应,起身往外走,边走边吩咐。
“你们俩人去通知其余州府的知府,让他们都到汴州来,我有要事跟他们商议。”
“到齐了再告诉我,我等着。”
“放心,我保你们俩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