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牌真是个好规定。
他把椅子朝门口的方向转了转,交叠着的左右手交换了一下上下位。
“其他人可以走了。”
被点名的那个人身体僵硬,他的周遭立刻空出了一大片来。
而之前勇敢发声的眼镜男,则是更为震惊的看向他。
“刘工你……”
“不是我!”肤色偏黑的男人猛的起身,“就算你是老板,也不能血口喷人!我要告你!”
不愧是高级知识分子,张口就是要告他。
时杭幽幽的说道:“我报警了。”
听他这么说,无论是着急撇清关系还是着急离开,又或者单纯是坐不住了想走的人,都停下了脚步。
“来这里打扫卫生的,也是本科学士起步。”时杭慢腾腾的开口,“毕竟这里是研究所,一般来讲,能念到本科的,至少听劝。”
工资也很高,只打扫室外卫生的每月都是八千起,实验室内清洁至少要翻一倍。
卡巴拉和晨曦真没少贡献就业率。
“那你们也应该知道,报警后,警方下搜查令,带着执法记录仪搜查你们的员工宿舍,这个流程,合法合规。”
说完这段话后,时杭看着不敢踏出会议室大门的众人,眨了眨眼。
——他好像也没干什么,怎么都不动了?
这个时候也不好催促。
于是时杭接着说道:
“我在等搜查令,你在等什么?”说这话时,他还忍不住笑了一声,“行了,无关人员赶紧离开吧,收尾工作做完就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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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袖口。
“至于刘覃先生,”时杭看向呆在原地的男人,友好的笑了笑,“想必你有话要说?”
结果,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人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来,扑通一声给时杭跪下了。
刚起来打算帮忙审讯的王立德:?
完全没想过有人膝盖这么软的丹粟:?
其实很想躲开,但想了一下自己光算年纪也经得起这一跪的时杭:……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悲伤了。
他这一悲伤,看在刘覃的眼里就是有戏。
看来这个什么拉结尔,心还挺软的?
“我也是迫不得已!”刘覃几乎趴在地上,扯着嗓子嚎,“他们用我的父母做要挟……他们供我读书不容易,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带大……我不能让他们出事啊!”
这些员工里,不少人的家庭都比较一般,听他这么说也有些共情,但没人有开口求情的意思。
大家心软,但都不是傻子。
时杭:……
讲真,这个形容有点恶心了。而且……
“你的父母?”时杭听DEATH说完背调,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你是指存款几千万,但每年装穷骗低保的那老两口?”
“他们,真的是你的父母?”
说着,时杭蹲下去,语气温和,在听众耳中,却能让人不寒而栗。
“我猜猜,你是被人送到他们手里养大的,对吗?”
“这样吧,让警方给你们做个亲子鉴定,如何?”
刘覃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