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长老景清就见到了四大宗的其他三宗的宗主。
看着眼前略带沧桑的几位宗主们的样子,景清吓了一大跳:“你们这是怎么了啊,怎么一个赛一个地苍老啊,这都咋的了,在妖族遭受了非人的待遇?”
“嘘,你小声点儿。”月影一把拉过景清,小声地说,“你别问了,天虚子最近就跟灵魂被抽离了似的,估摸着还得是这一次被他们家那个弟子给整自闭了。”
“哦,看见唐洛川了吗?”景清看了一眼天虚子,跳过了这个话题。
“小唐唐?”月影挑了挑眉头,“就昨天还见到他了啊,哦对,他好像说,他有急事先走了。”
“呵,昨天走的?”景清冷笑一声,“走得可真巧。”
“就是啊,你前脚到妖族,他后脚就走了,巧合得就好像是专门避开你似的。”月影在一旁嘀嘀咕咕的,却没有看见,大长老的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等月影自己一个人不知道瞎琢磨什么,琢磨完之后,又看向了大长老景清:“哎,你这会儿来干什么?”
景清找了个空座位坐下:“你们来妖族这么久,西南异动什么情况,搞清楚了吗?”
“啊?”月影呆愣了一下,“我们是来琢磨西南异动的事情的吗?我们不是来救他们这些亲传的吗?现在亲传弟子们都安全了,那我们不用做什么了啊。”
“你可真是一码事归一码事。”景清看了一眼月影。
“那既然亲传弟子们已经救出来了,西南异动现在已经暂且平稳,回头你们都先返回吧。”景清又看向了自家玄明宗的弟子们,“总不能一直在妖族待着,也不像那么一回事。”
“好。”玄明宗的弟子们乖乖巧巧地应下,反正现在妖族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也是时候先短暂离开一阵子,毕竟他们一直在这里,鬼族也不敢轻举妄动,反而一时难以有新的突破。
正当四大宗准备商议一下该什么时候离去的时候,屋外又传来了问号的声音:“右护法大人,摄政王那边好像出事了,妖王让我过来喊您和青璃修士,他已经先过去了。”
慕之遥猛地站起来,又看了一眼大长老。
景清点了点头:“你和青璃先去吧,修远你也去,看看到底怎么了。”
“是。”慕之遥、宁修远和叶青璃赶紧站起来行了一礼,打开了紧闭的门。
问号也不敢抬头乱看,依旧是恭敬地低着头,见慕之遥走了出来,轻声说道:“今早,左护法若初大人传消息来说,摄政王大人突然失踪了,现下在西边的荒竹林的破屋内,她如何劝,摄政王都不肯出来,左护法也进不去。”
“西边的荒竹林?”慕之遥回想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当初宁修远跟自己在幻境西南雨林走散之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西边的荒竹林,那个地方果然有问题。
几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西边荒竹林之后,慕之遥就看见一脸凝重的妖王若文舟,和在一旁焦急得不行的左护法若初。
若初看见叶青璃和宁修远的时候还愣了一下,然后才走到慕之遥身边低声说道:“摄政王上一次见过妖王之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许任何人打扰,今早我进去的时候,摄政王就不见了,我找了好多地方,才在这里找到了摄政王大人。”
“摄政王什么都没有说吗?”慕之遥有些奇怪地看了若文舟一眼。
若初摇了摇头:“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原本就没有什么异样,当时我进去的时候,摄政王还跟我说,让我以后要好好听妖王和......和右护法你的吩咐,他老了,好多事情都不想管了。“
说到这里,若初又有些焦急地看了一眼破旧竹屋,继续语速飞快地往下说:“我当时还笑着说,摄政王大人一点都不老,我还能伺候摄政王大人好些年呢。但是那会儿摄政王大人什么都没有说,就是笑了笑,然后说自己累了,让我先出去。”
“然后,他就一声不吭来了这里?”慕之遥指了指破旧竹屋,“这个竹屋以前是什么人住的?”
“不知道。”若初摇了摇头,“我来到摄政王身边的时候,这个竹屋就已经破败了,一直没有人来过,摄政王大人也不让人将这一片竹林收拾掉,所以就一直荒废到了现在。”
“是我母后。”一旁若文舟静静开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破旧竹屋,和竹屋里隐约可见的摄政王的身影。
“前任妖后殿下?”若初惊呼出声。
慕之遥没有说话,示意若文舟接着往后说。
若文舟却只是看着竹屋的方向,没有往后说。
“右护法,我们现在怎么办?”最终还是若初有些等不及了,摄政王还不知道在里面怎么样了。
“进去呗,还能怎么办。”慕之遥说完就往前走了几步,正好就撞上了竹屋外面套上的一层阵法。
“呦呵,这还有个阵法。”慕之遥伸手一摸,乐了。
“是的,我一直没办法进去,就是因为竹屋外面,摄政王给套上了阵法,我不会解阵,我的功力修为也不能直接破阵。”若初有些无奈,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然后又摸着阵法往竹屋的方向喊,“摄政王大人,我是若初,您快出来啊。”
“别喊了,他听不见。”慕之遥招了招手,示意若初别叫了。
“听不见?”若初回头,有些不解,然后突然瞪大了眼睛,“右护法大人您懂阵法?”
“嘿嘿,老本行了。”慕之遥一屁股坐在阵法外面,就随手从手边捡起了几块石头。
掂了掂手里的石头,慕之遥又抬头看了一眼若文舟:“你那天跟摄政王说什么了?”
若文舟闻言,依旧是盯着破旧竹屋的方向,开口回答道:“他说,妖族跟鬼族的通道消失了。”
“就这?”慕之遥一手托着脑袋,“消失了不是挺好的,妖族过不去,鬼族过不来。”
“是啊,所以他才觉得自己的一桩心事了了吧。”若文舟突然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