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宗长老院首席长老走上演武场中央升起的台子上,宣布此次驯兽演武比试的规则:“我宣布,本次驯兽演武比试参与者为问天宗宁墨扬、下仙界玄明宗慕之遥,参赛者须同时进入试炼秘境,时间为三天时间,试炼秘境内的灵兽按照等级、数量进行统计,最后等级和数量各占百分之五十,综合成绩排前面者获胜。”
“我想请问一下,驯兽是不管用什么方式吗?”慕之遥举手提问。
“是,不论什么方式进行驯兽,可以使用灵力驯服,也可以使用音攻攻击,也可以抢夺他人的灵兽,我们只看结果。”问天宗长老院大长老耐着性子解释,心下却有些不屑,这个下仙界的修士居然还真的以为自己能够赢得了问天宗天班优秀学生宁墨扬吗?
“哦~~~我懂了,就是说,只要是我带出来的驯服的灵兽比宁墨扬多,这一场比赛就算我赢了是不是?”慕之遥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又用自己的话总结了一下这一场比赛的规则。
尽管有些不耐烦,问天宗长老院首席长老还是点了点头,毕竟那么多世家和学子看着,就算是心有偏向,也不好太过明显。
“长老,我们就一个人进去吗?”宁墨扬也看向了大长老,“我们要进去待三天,时间挺久的,要不然我们各自再带一名修士同行吧,这样比较不无聊。”
宁墨扬想的是,多带一个修士进去打配合,干脆在里面就重伤慕之遥,反正演武场试炼刀剑无眼,慕之遥就算是打伤打残,只要没有打死,一切都可以归咎于突发情况。
想到这里,宁墨扬嘴角上扬,这件事情需要做事隐秘,只能自己去操作,那么为了赢得比赛,就必须要一名同样会驯兽的修士。
宁墨扬的目光在问天宗的弟子中搜索,最后定格到了苏茵的身上。
随便抬起手一指,宁墨扬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指了指苏茵的方向:“要不然,就让苏茵跟我一起进去吧,苏茵可以用音攻来驯服灵兽,倒也是个好帮手。”
可能是宁墨扬的态度实在是不算客气,也可能是苏茵就是不想帮宁墨扬,苏茵一脸茫然地也抬手指了指自己,沙哑着声音说:“我的嗓子疼,可能是感染风寒了,不能吹唢呐,我去不了。”
“你什么意思!”大概是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宁墨扬脸色一黑,语气就有些冲。
“意思就是说,她扁桃体发炎了,不能吹唢呐,所以不能去。”慕之遥好心地站在一旁解释了一下。
“扁桃体发炎是什么?”宁墨扬一脸茫然,表示没有听懂慕之遥说的话。
“啊~~~不会吧,你们上仙界尊贵的问天宗的修士,居然连扁桃体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这也太孤陋寡闻了吧。”慕之遥一脸夸张地表情,并且配合着摇了摇头,又笑声嘀咕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们上仙界的修士很知识渊博呢,错付了错付了。”
宁墨扬又被慕之遥噎了一下,又不好意思再继续问下去,只能装作自己其实明白的样子:“我当然......我当然明白了!我就是随口问问。”
就在宁墨扬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看台上的问天宗宗主祁镜松也同样扯了扯一旁坐着的唐洛川袖子,“所以,扁桃体发炎是什么啊?”
“啊~~~师尊,不会吧,你们上仙界连扁桃体发炎都不知道啊,这也才令人震惊了吧。”唐洛川也跟着露出一脸欠揍的表情。
祁镜松一梗,果然下仙界这群修士都是扎堆来怼人的吧,怪不得慕之遥这么欠揍呢,肯定是唐洛川教的。
“苏茵,同为问天宗弟子,你怎么能在此时这么不团结!你不能够吹唢呐了,难道也不能弹古琴了吗?”宁墨扬声音抬高,妄图用问天宗的威严来压迫苏茵。
苏茵一听这话就炸了:“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人家好声好气给你解释,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不成,我不弹,我不去。”
这话苏茵说得生硬,很明确地表示自己就是不去,宁墨扬无法,宗主不发话,他也不能强迫苏茵跟他一起进入秘境。
宁墨扬只得退而求其次,指了指站在苏茵身旁的宁安乐:“那宁安乐,你跟我去。”
宁安乐也脑袋一抬,脖子一梗:“我为什么要去,我也不想去。”
“安乐!”一旁宁家家主突然出声呵斥,宁安乐一听自己家爹说话了,也不敢吭声。
“你哥哥需要帮手,你不帮,谁帮?指着荀家的外人吗?”这话宁家家主是看着苏茵说的,但是隐射了谁不言而喻,远在荀家关着的二长老秣陵才是宁家家主要划清的界限,苏茵不过是遭受了无妄之灾罢了。
身为小辈,苏茵不好说话,虽然十分生气,但是还是忍下了。
“嗤,小孩子打架,怎么还有不懂事的大人插手的,出息。”慕之遥小声嘀咕了一句,说是小声,其实在场的大家都听到了,宁家家主锐利的目光看向慕之遥,慕之遥毫无反应,当没看到。
人群中有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宁家家主的怒气值有些上升,但是对于慕之遥自己的架子摆出来,人家又不认,也只能将这份愤怒咽了下去。
“知道了。”宁安乐耷拉着脑袋,一副原本自己是看热闹的,现在自己得去打工的不快乐。
“慕之遥,你找谁一起?”宁墨扬冲着慕之遥得意一笑,他已经打听过了,跟慕之遥在一起的这几个人,没有一个会驯兽的,慕之遥根本找不到帮手。
“哦,那我就跟我们家二师兄一起去吧。”慕之遥冲着林暮南招了招手,林暮南口哨声一响,雕鸮应声飞出去找宁修远了。
“宁修远也会驯兽?”祁镜松又小声问唐洛川,“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啊?”
“啊?师尊,不光你没听说,我也没听说啊,我们家弟子主打的都是一个自由散漫生长,我一个孤寡宗主真的啥也不知道,您别问了。”唐洛川哀怨地嚎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