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没有搭理他,将框子放到地下,镰刀扔在框里,将傅旸的话转述了一遍。
陆安拿笔本的手顿了一下,“我什么也没说说呀!这顾潇潇是不是有病?”
傅宴没有搭话,陆安却生气了。
“我不想娶她咋了?我妈不退婚,我在这边又回不去,我给她写信让她自己和顾军长说我不适合她,这事儿多好呀!她为什么这样陷害我。”
这事儿,顾军长要是生气了,陆安别说回去,就是他在首都的家人都不好过。
陆安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顾潇潇,他就是不想娶她咋了?
她这么多事,娶回家陆安把她当祖宗供着也不一定哄的好。
傅宴也不知道,上次他帮陆安说的时候,顾潇潇也明确的说了不愿意嫁给陆安的。
她现在来这么一出,没有人能理解。
傅宴想安慰陆安,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大哥说,顾潇潇没事,退婚的事情你先别提了,反正我们一时半会也回不去。”
陆安心情不爽,“如果非要我娶她,我宁愿这辈子都不回去了。”
傅宴不爱听他乱说,“总有办法的,等忙完了再说,这事儿范姨肯定会处理好的,我们等等在看。”
陆安不吭声,他从来没有这么厌恶一个女人。
他以前讨厌许糯糯也没有到了厌恶的地步。
顾潇潇出事,闹得许多人都不高兴,但不包括许糯糯。
她今天又起来晚了,吃完饭看着大院里的女人都去干活了,她也拿着自己的桶子去了菜园子里浇水去了。
肖梅今天没有来,大院里其她人不爱理她,许糯糯也不理她们。
夏天的杂菜长得就是快,浇完水,拔了一会儿马齿菜没有马上离开。
听见有女人说,快秋收了,准备到时候一块去上工挣工分去。
许糯糯闻言看了一眼,她也想挣工分。
但是她受不了那个辛苦。
这次回娘家,她就觉得给她妈送两天绿豆汤都黑了,许糯糯回来总是要擦好几遍雪花膏的。
傅宴总是问她为什么那么香,许糯糯都不好意思说自己黑了。
要是上公分,她肯定得黑一大圈。
但是说媒,她妈不允许。
而且,大院里,人家都有家了,也用不到她。
许糯糯胡思乱想的想了许久,也拔了一堆马齿菜。
实在是太晒了,她就把菜放入桶里回去了。
中午傅宴回来了,给她带了盒饭,许糯糯不是很想吃,冲了小孩的奶乳喝了一碗,就跑洗手房和傅宴一块蹲着,说起她想挣钱的事情。
傅宴回来是洗单子的,他不想让她洗。
中午把水草放猪槽里,就去给她打了鸡块和豆角回来吃。
现在她说自己热,不想吃饭,还想挣钱。
傅宴蹲在地上揉着单子,看她蹲过来和自己说话,有点担心她腿一会儿会麻。
“家里的钱不够你花了吗?”
要是这样,他就让大哥寄点过来,糖票布票,许糯糯最近没怎么用,傅宴本来打算有时间再带她去一趟县城里。
她要挣钱,是不是告诉他,他养不活她了。
“够了。”许糯糯想自己挣钱留着,但是不想让傅宴知道,“老公,我在家里无聊,我今天听人说,秋收了,她们要去上工分,我不想去,但是我想挣钱。”
傅宴手里的活停了一下,“你不是要学习吗?而且,秋收还有一段时间,儿子在等等就放暑假了,你去挣钱,儿子谁看。”
“噢。”许糯糯想挣钱不假,但是她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才可以。
下地她一点都不愿意,上镇上找活干,她跑来跑去的肯定会晒黑了。
现在,她终于找到可以不出去的借口了,“老公,是你让我看儿子的,你不可以说我什么都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