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邪叔叔和小弓来的时候也是住这里,里面已经收拾好了,一会儿我先给你治治腿,然后你好好睡一会儿。”
鹿老仙儿看着院子里、屋子里都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很是满意:
“行,你不用太把我当外人,我没那么多讲究。”
他可不想小姐为了自己这把老骨头,费心费力 忙前忙后的!
“怎么会把你当外人呢?你可是我爷爷!”鹿闻笙笑着回道。
前后两辈子加起来都没个爷爷,现在终于有了,还不兴自己过过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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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颠簸鹿老仙儿也确实有些累,既然来都来了也不扭捏,直接洗了手脸,然后脱掉鞋子和外衣就上炕了。
许是中午孟庆堂回来把炕和火墙都烧了,此时屋里暖暖的,很是舒适。
鹿老仙儿左摸摸右摸摸,不禁感叹道:“还是队里住着舒服,城里只能生炉子,床上也冷的跟个冰窖一样。”
鹿闻笙笑着接话:“那爷爷留在这里过冬吧,等明年开春再回去,反正冬天队里也没啥事儿,你在这里还能治腿。”
鹿老仙儿没有立刻答应,只含糊道:“嗯,我想想……”
哪里能一直住在这里给小姐添麻烦呢!
鹿闻笙也没有勉强,她知道小老头儿是个有主见的,见他一脸疲态就知道他肯定累了。
立刻就挽了袖子说道:“爷爷我先给你治治腿,然后你再睡觉。”
“好。”
鹿老仙儿没有拒绝,他这几天腿又开始疼了,特别是坐一路拖拉机,只感觉膝盖以下的位置,细细密密的疼,像是有千万根针扎一样。
鹿闻笙隔着秋裤把手附在鹿老仙儿的伤腿上,运转体内的木灵气源源不断的输送到断腿的位置,驱赶着经脉里的寒气。
鹿老仙儿顿时感觉断腿的位置被一团暖洋洋的热流包围,极为舒适。
许是因为不用忍痛,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很快困意袭来,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上一次这么舒服还是笙笙进城的那天,平日里,腿上不是跟针扎一样就是像有小虫子啃咬一般。
特别到了晚上,很是难熬,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
甚至严重的时候,小邪就得大半夜的拿热水袋在他腿上不断热敷,才能缓解一下这种钻心刺骨的疼痛……
想着想着,鹿老仙儿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鹿闻笙感觉身旁的人呼吸平稳,就猜到爷爷肯定已经睡着了,不用想就知道最近都没有好好睡觉。
这么多寒气怎么能睡的安稳呢?
驱散完腿上的寒气后感觉丹田里的灵气还剩下大半,就试着想要疏通一下阻塞的经脉和血管。
怕疏通经脉的时候给爷爷疼醒,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从细小的末梢开始。
瞅准了一根还算好的毛细血管开始下手,一边源源不断的往里灌灵气一边观察着鹿老仙儿的面部表情。
起初还好,到最后感觉他稍稍皱眉,人也有要苏醒的迹象时,怕弄醒他赶忙收手。
看来同自己想的一样,疏通经脉确实会疼,可能还是很疼。
唉!慢慢来吧,不能急于一时。
收手前大开大合的指引着灵气在他身体里游走了一圈,发现他的身体状况简直绝了,毫不夸张的说,甚至比苏老头儿养的那几头牛都壮!
只在肩膀处有一处暗疾,鹿闻笙顺手就给疏通开了。
见爷爷睡的熟也没多做打扰,起身给盖好被子就悄悄的退了出去。
从小门回到自己家后,同样也是静悄悄的,只厨房里传出煮红豆的清香。
进去一看,才发现红豆馅还在锅里冒着热气:
“看样子玲玲也是刚出去不久……”
鹿闻笙盖上锅盖就回屋换衣服去了,她今天同样穿了羊皮袄子,在沈玲玲的淫威下,甚至还穿了一条羊皮裤。
在隔壁待着的这一会功夫就出了一身的汗,感觉秋衣秋裤都黏糊糊的粘在身上很是难受。
刚换好衣服出来,就见沈玲玲背着个大背篓回来了
快步走上前随手接过背篓问道:
“你这是去哪了?”
别说,这背篓还挺重!
沈玲玲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回道:“我去了一趟银花婶子家,她不是晒的柿饼嘛,刚刚让小孙子来喊我去拿。”
鹿闻笙闻言眼前一亮,随手从背篓里拿出来一个柿饼就往嘴里塞。
吃起来甜甜糯糯的,味道还不错!
又拿了个递给沈玲玲,夸赞道:“你还真别说,银花婶子这手艺真是绝了。”
“是吧,我吃着也甜。”
二人分吃了柿饼后就开始进厨房干活儿,沈玲玲继续煮她的红豆馅,鹿闻笙则是准备晚上要吃的饭。
“爷爷接来了?”沈玲玲随口问道。
“嗯,接来了,在隔壁睡觉呢,可能是年纪大了,精神头儿有些不好。”鹿闻笙回道。
“没事儿,这几天好好养养,过一阵就好了。”
想了想又随手抛出一袋儿元气丹:“给,没事儿的时候就给爷爷吃两颗,千万别给我省,这玩意你姐妹现在多的是!”
鹿闻笙看着面前绣着荷花的小荷包,暗暗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放下手里的东西,又把灶膛里的火灭了,一脸认真的看着沈玲玲,缓缓开口:
“玲玲,接下来,我要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儿,你不要吃惊也不要奇怪,先听我说完。”
沈玲玲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笙笙你……”
鹿闻笙也不等她说完,赶忙打断她,从空间里搞了一些鸡鸭鹅羊兔子出来,然后又赶紧塞了回去。
没办法啊……在厨房里放这些东西确实不太合适,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鸡毛已经满天飞了……
“这……”
沈玲玲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还以为在做梦,转头兴奋的看向鹿闻笙,好奇宝宝一样睁大眼睛:
“这是……笙笙这?”
鹿闻笙一直在观察她的反应,见她接受良好才继续说:
“我的身世你都知道,肯定也怀疑过我跟你上辈子见到的鹿闻笙不一样吧?但是你从没问过。”
沈玲玲褪去眼里的兴奋,紧紧的盯着鹿闻笙:“难不成你也是?”
鹿闻笙摇头:“我不是,我就是被他们欺负的太狠突然想开了。”
她没有说自己是穿越来的,她怕被人当成孤魂野鬼给烧死,也没有说自己是重生的,因为就算重生的话,一个人的性格脾性也不会完全变得像另一个人。
沈玲玲点头,自行替鹿闻笙补充不合理的地方:
“对,你从小过的那么苦,想开才是正常的,都怪你那个大伯不做人,才把你逼成这样子!”
(作者:各位宝儿,我捋捋剧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