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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他所料，在少女的声带处他完全感受不到气血。
气血是所有人都与生俱来的，无论是武者还是普通人都有，区别无非是强和弱。
人就像是一条溪流，而气血就是其中的溪水，气血每时每刻都在人的各个部位游走。
一旦一个部位的气血消失，那就说明那个部位已经彻底坏死。
想到这的姜宇再次将手伸向少女的眼睛，将眼皮拉起。
少女的眼球一片苍白，不见瞳孔。
“瞎了。”
姜宇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眼部也没有气血流动。
他又将手放在少女的耳朵上，不出所料，耳朵同样聋了。
哑、盲、聋。
每一样出现在人身上都有说是天塌了，而这三样却同时出现在少女身上。
姜宇的面色也是不再淡然，开始阴沉下来。
他知道无生教在祭祀无生主时，对祭品的要求很高。
首先必须是未出嫁的少女，且身上不能有伤痕和胎记。
符合这个要求的少女被无生教冠以无瑕之名。
也就是说无生教不会选取一个身体有残缺的少女作为祭品。
将少女作为祭品的仪式已经开始了，少女被无患和尚废掉了声带、耳朵、眼睛。
如果姜宇没有过来，等待少女的就是物理上的“无生”。
被割去耳朵、鼻子、头发，将眼珠取下，嘴巴封死，让祭品在被献祭时与无生主高度相似。
无生教认为，祭品被献祭时与无生主越是相似，就越是能取悦无生主。
姜宇看着害怕的全身发抖，眼泪都流出来的少女，少有的叹气。
无患和尚和那些无生教信众是被他杀了，但是一切都无法回到从前了。
以少女的状态完全无法沟通，只能试下别的方法了。
他将绑住少女的绳子解开，然后用手指在少女掌心写下几个字。
“没事了。”
如果少女不识字，那他也是彻底没办法了。
少女似乎从掌心感受到他要表达的意思，手颤抖的抓住他的手，在他的掌心同样写下几个字。
“发生什么了？”
姜宇眉头舒展开来。
识字就好，起码能交流，而且看样子手足都是正常的。
虽然将来生活会很麻烦，但也不至于说绝望。
于是两人就以指带笔，向对方传达信息。
“无生教的人都死了。”
“怎么死的？”
“我杀的。”
少女的手顿时一颤。
她虽然看不见，可她知道岛上的居民已经疯了，新风那无生教的岛民起码有上千号人。
这么多人全杀了？
如果曾经有人告诉她，有一个人杀了上千人，那她绝对会觉得那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可如今就是这样一个杀了这么多人的“恶人”，却救了他的命。
“害怕了？”
姜宇在少女手上写下自己的询问。
他倒是不怎么在意少女对他的看法。
他救人完全就是顺手，也不期望少女的感激。
哪怕少女真的因此害怕他，不想和他接触，他也不会怪少女。
少女并没有立刻回答姜宇，而是回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
随后她露出久违的笑容，眼泪也不再流，轻轻在姜宇掌心写下几字。
“不害怕，它们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