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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寒莫名其妙地接过一本话本。</P>
他从未见过陆衍的态度如此严肃，也逐渐意识到了事情不简单。</P>
陆衍又道：“你不喜欢上学也没关系，等我回去以后，就把清河郡的鹿鸣书院买下来，给你伪造学历，这样你就不用上学了。”</P>
萧云寒沉默了下：“但鹿鸣书院是公办的，不能买。”</P>
“……”陆衍思考了良久，最后摆摆手：“就这样吧，我该去找宋离坦白了。”</P>
萧云寒有些不放心陆衍现在的状态，决定跟在他身后。</P>
敲响宋离的院门，过了许久才打开，来开门的是还揉着眼睛的宋长生。</P>
“陆舅舅萧舅舅，”宋长生不开心道：“你们怎么这么早？”</P>
“大外甥女，”陆衍揉揉她的脑袋，轻叹：“我是来跟你娘告别的。”</P>
“娘亲？娘亲有事情在忙，昨晚没有回来。”宋长生打了个哈欠。</P>
“忙……忙点好啊，”陆衍无奈笑笑，“那就先去跟杨朔告别吧。”</P>
杨朔同样也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但他是在陆衍坦白了自己身份后第一个露出了惊讶表情的人。</P>
不过这惊讶表情也是转瞬即逝。</P>
“原来真的是你啊，”杨朔顿了顿，“我原本以为那从未露过面的二公子会是神秘又天才的类型。”</P>
陆衍破防：“我难道不天才吗？”</P>
五味阁</P>
天刚蒙蒙亮，便有一架车停在了门口。</P>
宋离在三层的空房间内炼化了一晚的灵药，她还记得上次给陆钰诊脉时的情形。</P>
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甚至融入骨髓当中，与他合为了一体。</P>
对于宋离来说，剥离他身上的毒素简单，但保证与之共生的毒素消失后，他还能活着，却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所以宋离还特意提醒了陆钰自带几个炼丹师。</P>
有些事情，还真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做到的。</P>
如今宋离做好了毒性轻微的药浴，在他本身的毒素离开身体时迅速取代原本毒素在身体内的作用，维持稳定，后续再慢慢解开这些轻微的毒素，一点一点恢复为正常人的身体。</P>
宋离昨日也将这一治疗过程发给了陆钰，相信他身边的那些老牌炼丹师们已经讨论研究过了，认为可行。</P>
察觉到五味阁外有人来了，宋离从窗外看去，陆钰被老管家搀扶着下车，而后还跟了数位炼丹师。</P>
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之前宋离给他续了三年的命，如今才不过两年。</P>
原本他去年就该死了，没能死成，毒素在身体里只会折磨得他更加痛苦。</P>
这样的身体情况下，难得还能管理这么大的元宝商会。</P>
宋离不免想到了自己的天圣毒体。</P>
同样是毒素，有的会害人，有的却能救人，是因为有难得的先天之物作引。</P>
可这世上没有第二件天圣毒髓了。</P>
宋离在浴桶旁边放置好了屏风，下去迎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