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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剑此时出现了程序冲突。
它检测到了江林山异常的心率波动，按照守则，并不适合此时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因为在外太空，尤其是初次远离蓝星，人类的心理很有可能出现不可预知的变量。
心理健康问题是头等问题，所以该指令优先级很高。
但它的底层代码，又规定了必须听从主人的一切命令。
然而这个逻辑bug很快就被修复了。
底层逻辑迅速覆盖冲突源头，给出的指令是必须回答主人的问题。
“回主人，该假设认为，地表文明和星系文明的鸿沟，巨大得难以克服。”
江林山用力深呼吸，压下内心的波澜。
“我不这么认为，毕竟我们现在已经在太空中了不是吗？”
“是的，主人！不久前，您已经成为了人类第一。”
江林山奇道：“什么人类第一？战力第一吗？”
“并不是，在霉国的登月行动中，他们的宇航员距离母星不过38万千米，而您现在已经航行了50万千米，所以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走得最远的人类。”
江林山想起了周广的师父，淡淡道：“哦，是吗？那可真是了不起呢。”
蓝星和火星的距离，最近时5500万公里，最远时达4亿公里，甚至还隔着个太阳。
人家都没说人类第一呢。
“说说地表文明和星系文明吧。”
小剑检测到江林山的心率已经恢复平稳，继续说道：“地表文明和星系文明中间，有一个过渡状态，叫行星文明，而人类就介于地表文明到行星文明之间。”
“也就是说，能在恒星系内自由探索，是成为星系文明的基础。”
江林山想了一下，这个难度确实不是一般的大，旅行者一号，据说飞行了48年，距离蓝星250亿公里，已经飞出了柯伊伯带。
可惜现在已经失联了。
如果是载人飞船的话，没人能忍受如此漫长的星际旅行，孤独飞行数十年，居然还没离开家门！
严格来说，飞出奥尔特云才算离开太阳系的势力范围，那可是半径达到一光年的遥远距离。
旅行者需要以现在的速度，航行年。
而距离最近的恒星，都在4.2光年之外。
想想就可怕。
能自由到达另一个恒星系的文明，才能称之为星系文明。
这还是最初级的，还有河系、星系群、星系团、超星系团，这些宇宙结构的尺度之大，令人望而生畏。
江林山久久无语，这么说来，外星文明是很难找到这里的。
毕竟银河系的位置在宇宙中非常荒凉，而太阳又是银河系最荒凉的地方。
属于是穷乡僻壤中的穷乡僻壤。
找不到也属正常。
当人类具备大规模恒星系远航能力时，就代表可以和三体人掰手腕了。
“这么说，无论是大筛选假说还是黑暗森林假说，又或者动物园假说，都能部分解释费米悖论。”
“是的，主人，但是我们现在的目标是它——几百万公里外的小行星。”
江林山摇摇头，思绪终于从宇宙的宏大视角给切了回来。
与此同时，蓝星上。
当前的局势越来越不明朗。
华夏这边一头雾水，不知道大洋彼岸那个超级大国又要发什么疯。
“那位戏非常多的总统，有没有什么惊人言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