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山黑着脸道:“郑总,你那个宝贝儿子,好得很!”
郑文光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儿子在电话里说的和江总说的不一样呢?
“江总,我儿子要是不堪大用,就让他当个技术员,或者炒掉就行。”
郑文光了解过宁高矿区改造工程的情况,知道这是一个大型工程,儿子经验不足,年轻气盛,坏了事也说不定。
“怎么会,你儿子现在是风生水起,意气风发,县里领导在他面前也不敢大声说话呢。”
江林山明明说的是实话,但听在郑文光耳朵里,就是妥妥的反话。
“坏了!这个笨儿子,莫不是真的飘了?”
“江总,我那儿子看来还是太年轻,牛脾气也难改,江总如果不满意,正常处理就行了。”
郑文光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搞工程的,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出了事,有人背锅,有人受牵连,有人成为炮灰,都不意外。
以他数十年摸爬滚打的经验来看,儿子肯定是因为头太铁,撞到南墙上了。
唉,没自己看着,短短几个月,竟然就出事了。
“对,郑总说得对,他太年轻,所以需要您这样有经验的老工程人看着,才不容易出事。”
“我?”
郑文光笑了:“我这把老骨头了,腿脚又不便,已经干不动啦。”
“哈哈,郑总,我刚才是吓你的,郑泽非常优秀,把项目交给他我很放心,而且明年还有更大更多的项目交给他,估计他要忙得叫苦连天,您作为长辈,还是要多帮他把把关啊。”
郑文光一时弄不明白江林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江总,我真的干不动啦……”
江林山摆摆手:“郑总,你那腿伤已经是积年老毛病啦,我听郑泽说,当时是粉碎性骨折,因治理不及时,加上当时医疗条件有限,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郑文光不明白江林山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件陈年往事,他的腿伤就算现在重新动手术,恢复情况也不保证能彻底好转,每天行走的时间也不能超过两小时,不然就会疼痛难忍。
“这位是颜师傅,执业中医师,跌打正骨方面尤为精通。”
听到江林山介绍,郑文光还以为江林山要给他介绍医生看病,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好像儿子真没犯事,那就好,那就好,就是这个江总不怎么靠谱,你说见面黑着个脸做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
至于他的腿,他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彻底治好的希望不大,还要花很多钱,受很多罪,他早就看开了。
果然,颜师傅在检查后,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是受伤一年内,我有把握治好,但现在都过了那么多年,这腿怕是很难好了,就算动用现代医疗手术,完全治愈的希望也不大。”
郑文光点点头,说起来,这个颜师傅还是有实力的,他说的情况和省里的主任医师说的差不多,要是当年能遇到他,还真有可能给治好。
可惜,可惜啊。
“我能治好!”
江林山语不惊人死不休。
“姑……姑爷,这位郑老板的伤,没那么简单,除了腿部这些年缺少锻炼导致的肌肉萎缩,那些碎骨当年没有得到很好的复位,还压迫到了腿部神经,就算敲碎重整,但他现在年纪有些大了,恢复情况很难预料啊。”
郑文光更是频频点头,这位颜师傅果然有真才实学,刚才仅仅摸了几下,就能得到这样的诊断结果。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算小半个神医了,果然江总是真的想介绍一个好医生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