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牙人分开后,二人走在县城人来人往的街头。趁着路上没人注意他们,白景洲低声问顾文萱,“你想什么时候去?”
顾文萱,“秋收之前吧,这次我们多带些帮手过去。”
毕竟接下来他们要去的,可是个很成规模的大匪窝。
“我们去趟脂粉铺子和布庄吧。”顾文萱说着脚步一转,“我想买些面脂,再买一些纱布。”
白景洲微一颔首,“好。”
两人于是拐进了路边的一间脂粉铺子。
顾文萱挑了一款价位中等的面脂,然后又和白景洲一起去了布庄。
“老板娘,麻烦给我来一块做帷帽用的那种轻纱。”
老板娘应声,取了一卷皂纱(黑纱)放到柜台上。
白景洲一脸诧异看向顾文萱,“你怎么突然想起要戴帷帽了?”
这不是顾文萱的行事风格啊。
顾文萱摸摸自己的脸,同时还不忘调皮的冲他眨了一下眼,“因为我不想再做小黑孩儿了。”
白景洲:......
顾文萱掏出钱袋准备付钱,“我看了咱们新买的铺子,里头就只有各种布匹和一些廉价丝绸,没有我要的这种轻纱。”
白景洲在她的碎碎念中回过神,“你这是打算养护肌肤?”
顾文萱点头。
之前衣食无着,她没办法讲究这些,但现在情况已经不一样了,她不需要再拼的那么不管不顾了。
她也不指望自己的皮肤能白嫩成剥了壳的鸡蛋,毕竟咱是黄种人嘛,但恢复成以前那种健康的浅麦色肌肤却还是很有必要的。
白景洲被她这说法逗笑了,“那看来我也得注意一下了。”
他也是挺黑的。没办法,谁让他这具身体的小原主,也是个长期都要经受风吹日晒的采药人呢。
顾文萱用力点头,“那我多买点儿,等回去了就让二婶给你和家里的女孩子全都搞一顶加厚版帷帽出来。”
一层纱不够防晒,用布透气性又差,所以顾文萱打算多买一些,然后多缝两层上去。
支着耳朵旁听的老板娘:......
她飞快觑了一眼白景洲,虽然她有钱赚是很好啦,但这位小哥儿可是个男孩子啊!
现在的男孩子竟然也已经这么爱美了吗?那她们女人,尤其是像她这种活得很糙的女人,岂不是压力很大?
顾文萱和白景洲不知老板娘心中所想,二人这么一商量,觉得要用到的纱还是比较多的,于是干脆买了两匹店里售价最低的纱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