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猫,一个朝不保夕的代名词,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能活多久。
这时候的狗乐园还没有开建,那些流浪狗都在屋子里,温饱有了保障。
而她,又要如何以流浪猫的身份生存下去呢?
东方天空渐渐泛白,袁莱伸伸懒腰,跑出摄影棚,来到三哥建造的长花坛前面,用绿叶遮住自己的身体。
“外面天亮了,还挺帅的外面。”
“今天是春分啊。”
当敦敦打开门的一刻,袁莱立刻跳起来,从敦敦脚边溜进到多功能厅,第一眼就看到晴天趴在窝里,精神明显好了很多。
看来敦敦半夜叫小羊起来吃夜宵是有效果的。
袁莱怕被人发现,只能再次藏进多层桌子里。
“晴天—晴天—晴天”
“咩~咩~咩”
每当敦敦叫一声,晴天都会回应一声。袁莱属实是被晴天可爱到了。
这么可爱的小羊,谁能不爱啊?!
一博和小何前来换岗,让敦敦回屋里睡觉,他俩则负责给晴天喂奶换垫子。
袁莱努力回忆节目内容,可是时间线并不十分清晰。
由于节目体量太过巨大,可能节目组也没想好怎么多线剪辑才是最完美的。
节目正片是按照基本时间线剪辑的,加更和其他物料的时间则相对比较模糊,袁莱想用上帝视角去看,结果发现自己根本啥都不知道。
她本来就没心没肺,也不会花时间像粉丝一样去费心费力的整理节目时间线,整理各种物料合集,也就导致了她的处境很被动。
这里的一切对于袁莱来说都是熟悉而又陌生的。
摄影机每时每刻都在拍,而节目最终呈现出来的,只是了了。
伴着淅沥的小雨,袁莱散着步,看到无处不在的工作人员。
小童一大早上就趴在地上美化他的种地信箱,一朵朵绽放的玫瑰花跃然箱上。
饼导拿着手机走过来,按时开始了每天的监工直播。
至于为什么叫饼导呢,袁莱还真不清楚,粉丝都这么叫,她也就随大众。
袁莱努力想了想,监工直播自己还真没看过多少,不知道错过了多少精彩内容。
啊,她到底是在干嘛?看节目真的就是走马观花,看了一遍什么都没记住。
看了个寂寞。
种地信箱一圈都被小童移栽了真花,透出一股子凌乱美。
“我说在信箱上挂个锁,被小童拒绝了。他觉得挂锁不符合这个信箱的气质。”饼导积极的和粉丝互动。
小童和粉丝们仔细介绍自己的信箱,字里行间全都是骄傲,“这个正正好好可以可以卡进去,然后这里边还做了个小机关,一放信,哎,它就升起来。至于最后成品就给大家留个悬念,留个悬念。”
袁莱看着眼前不断晃悠的枝条,忍不住上手去抓,被小童轻轻拍掉,“就这么几个花骨朵,全让你抓掉了。”
行吧,行吧,她只是一只小猫咪,她不管,她就要抓。
在她手即将碰到花的时候,被人拎了起来,“你还在啊,走,咱们去喝奶。”
耕耘把袁莱放到长椅上,递过来一盒牛奶。
“耕耘,来,给朋友们介绍一下你的花坛。”饼导绕过一滩积水,朝三哥招手。
“他原来甚至想在花坛里种树,我跟耕耘我们俩掰头了很久,最后耕耘还是给我留了一丝薄面。”饼导控诉,“摄影老师把摇臂摇过来,看一下比例,你看看,他要种一排高树只能拿这个拍了,其它机器全部挡掉了,那还咋拍啊?”
袁莱咕噜咕噜地喝完牛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小跑过去,然后纵身一跃,稳稳当当地跳到了一棵树上。
她的目光被吸引到下方的水面上,那里有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
她这只流浪猫可真是幼猫啊,好小的一只猫。
这只三花猫的毛发色彩鲜明且分布均匀,眼中透露出一种机灵劲儿,毛绒绒的特别可爱。
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么可爱,也只是一只流浪猫,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回去。
那个自己,是死了吗?还是昏迷了。她不得而知。
“你看,导演组把我插在篱笆上的竹叶全部摘掉了。”
“哪里摘掉了,不还有吗?”饼导反驳。
耕耘把袁莱从树上摘下来,十分委屈,“是,就剩下一点了。”
袁莱还记得这些竹叶插在篱笆上的时候,正是《成长的阵痛》那一期,刚开始看的时候,她自己感觉还好,就是着重讲一个团队规则和执行的问题。
因为前面的节目里耕耘就不断强调过,无规矩不成方圆,工具哪儿拿的放哪,准时到等问题,所以节目组以耕耘为切入口,也能理解。
可后来看热搜才知道,各家粉丝们已经为此吵翻了天,都在痛诉节目组对自家恶剪,有引战嫌疑。纷纷表示不接受拼接音频,要求还原事实本身。
袁莱记得那一期播出后,十个少年,不管是谁,每个人都被骂的很惨。
也确实,袁莱觉得有的地方剪辑的手法很迷惑,可能当时只是日常吐槽,没那么严重,节目为了热度,故意放大了矛盾和争吵。
争吵,几乎是所有综艺用来增加热度的噱头。
当时的她在干嘛呢,看了节目之后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晚上看了眼热搜,完全没想到事态会是这么个发展。
看节目之前,这十个人她是一个也不认识。看了四期才勉强把每个人的脸和名字对在一起。
她好像不配称为粉丝,连节目粉都不是,充其量就是个看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