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晓禾,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帮我们拿一下,港生没有身份证明会很麻烦的!”
“没问题!我恰好有空,帮你们复印一下,做个登记就好了!”晓禾一边笑着,一边俏皮地比出一个表示没问题的“OK”手势。
得到肯定答复,孙良添当即让港生跟着晓禾去拿出生证明。而与此同时,站在另一侧的王家军,则与林凉水打过一声招呼后,便依照之前的约定,自觉地跟随着他们一同前往。
然而,就在众人刚刚迈出没几步的时候,处于队伍前端引领方向的晓禾却毫无征兆地止住了步伐。她先是稍作踌躇,继而猛地一闪身折返回来。
在孙良添错愕的目光中,直截了当地问道:“孙先生,你知道阿布的下落吗?”
“你没有他的电话?”
听到孙良添的反问,晓禾眼神黯淡地低下了头:“打过了,一直没人接。”
说着,又猛然抬起头,表情坚定道:“孙先生,如果你有阿布的消息,麻烦请告诉我!我…我有些担心他。”
“是担心呢?还是想念啊?”看着晓禾最后底气不足的样子,孙良添忍不住调侃起来,一句话直接让对方的俏脸羞得通红。
“可惜啊!那天之后我就和阿布分别了,没有再联系过。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了!”孙良添叹了口气,实话实说。却也让晓禾的神情更加得落寞。
佳人惆怅的模样,连孙良添都忍不住心疼起来,也不管有理没理,先暗骂一句阿布死渣男。
其实真要说起来,孙良添有时也会惦记着这个知恩图报的大胃王,也不知道他的事情办完了没有。
“晓禾,别着急,很多事情往往都会经历一番波折的,就像我们要补身份证明一样。正所谓‘好事多磨’嘛!再说阿布他只是暂时有事,肯定还会回来的!”
“真的吗?”听到孙良添的安慰,晓禾也再次抬起头,希冀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孙良添问心无愧,迎着晓禾的目光郑重地点点头。自己这话倒是没有诓骗她,阿布此人向来重情重义、知恩图报。通过之前数次交往,孙良添对其品性已然了然于心。
想当初他们这群人曾经不遗余力地帮助过阿布,以阿布的个性,极有可能会选择归来,上演一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感人戏码。
更何况,阿布的弟弟至今仍下落不明,孙良添几乎可以断言,这位来自草原的孤狼迟早都会重返港岛这片土地。
感觉到了孙良添的坚信不疑,晓禾心中原本的些许疑虑瞬间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自信与力量。
方才还沉浸在多愁善感情绪中的那位娇柔姑娘,此刻宛如换了个人一般,迅速恢复了往日的活泼俏皮。
“那么孙先生,我们就先去取出生证明啦,回头见!”
“回见!”孙良添同样微笑着摇了摇手,又抓紧时间嘱咐了港生两句。
港生乖巧地一一应下,和孙良添告别后,又不由自主地偷瞄了一眼站在眼前的某位身着便装的警察,然后步履匆忙地追上前方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
见三人走远,已经没了踪影,孙良添此时也回过神来看向面前的两个便衣警察。回想起贤少之前所言:负责此案的刑警将会联合离岛警署的代表一同行动,把阿威以及相关物证安全护送抵达位于西楼角路的总区警署。
如此说来,如果说晓禾正是离岛警署派出的代表,那么与她同行的这两位警察想必应该就是那两个不长脑子、污蔑阿威贩毒的办案刑警了吧!
想到这里,孙良添原本面对晓禾时那如春风般和煦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刺骨的冷笑。他那锐利的目光如同两把利剑一般,开始上下审视起眼前的两人来。
右边细矮的那个,按照孙良添身为警察多年的经验,这就是一个肩头墨水还没干的菜鸟。明明什么都不懂,还一副鼻孔翻上天的模样。
想来平日里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儿,估计也没少闯祸。办案水平不行,也难怪抓个毒贩都能抓错人,这就解释的通了。
至于左边那个高高壮壮的,标准国字脸长相,浓眉大眼瞧上去还有些英气。从外表便可判断出这是一位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干练刑警,不好糊弄。
在警队之中,像这种由经验丰富的老警员带领新入职菜鸟共同组成Team的情况并不少见。
而那些有资格担当“导师”角色去引领新人成长的老警员们,大多数都是经验老道、手段高超的硬骨头,古惑仔最怕和这种老油条打交道。
然而,此刻孙良添脸色难看的原因并不仅仅在于此。
就在刚才踏上楼梯、与对方视线交汇的瞬间,孙良添的心脏就像被重锤狠狠地敲击了一下,仿佛发出了“咯噔”一声闷响。
刹那间,陡然而至的失措感在心头升起,并迅速蔓延至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怎么称呼?”孙良添率先发问,语气冷淡,算不上友好。
然而,他那不善的语气却如同导火索一般,点燃了对面两人心中的不满之火。他们双双挑起眉毛,互相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清晰地读出了相同的信息:这家伙明显来者不善!
短暂的目光交流之后,最终还是那位身材较为矮小的新入职警察做出回应。只见他一脸不悦,用同样充满敌意的口吻回道:“怎么喊阿SIR就好啦!”
孙良添翻了个白眼,也不管对方是不是真不知道自己问的是名字。没有继续纠缠下去,而是转头将目光转向另一人。
幸好,高个警察并没有装聋作哑,而是直截了当地报出了他们二人的名号:“我叫何定邦,他是祥仁。”
孙良添点点头,也自报起了家门:“我叫孙良添,被你们污蔑贩毒的阿威,是我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