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有说过还需要住院多久吗?”
“起码还有三天,如果到时候的出院观察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回家去休养了,定时回来复查一下就行!”
听到这,孙良添笑了:“那还不错。如果只是三、四天的话,倒不影响什么。我们明天先去报名入学,然后请三天的假。等出院后,我帮你们在东区租一间房,方便你放学后回来照顾!”
就这样,孙良添做主拍板了此事。他把削好的梨子递给小朱,又陪着俩人聊了一些接下来的安排。
见时间差不多了,孙良添起身就要回去。走之前,他和朱婉芳约定好明天早上八点会来接她。
“阿爸,你在这,我去送送天哥!”看到孙良添起身,朱婉芳也跟着站了起来。
“唉!去吧!”见女儿这么懂事,朱父欣慰地笑了起来。
“嘎吱”一声,病房门开启又关闭。狭小的房间内瞬间少了两个人这并没有让朱父感到丝毫不适,反而饶有兴致地再度拿起面前的转学证明看了起来。
明明是没什么特别的一张声明,朱文雄是越看越起劲,连带着嘴角笑容压都压不下去。
妻子早逝,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女儿,自然不希望她走自己的老路,到江湖上厮混。要是能读书有成成为一个医生或者律师,自己就算死了也有脸去见妻子了。
偏偏这一简朴的愿望,差点就被潇洒那群人给毁了。现在想起来,朱父还直气得牙痒痒。
奈何自己没本事,去讲数时还被打成重伤,差点连累到了女儿。不过,万幸的是这个从天而降的孙良添,不仅主动帮忙摆平潇洒,还自愿出钱帮女儿继续完成学业。
苦恼许久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而且,新学校还是港岛富豪子女的聚集地,一听就知道是个顶级的学府。
很好,很好啊!
朱文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直至眼睛扫到了桌上的那盒剩下的番茄酱,笑声骤然停滞。
霎时间,整个心里空落落的,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陡然升起。
乖女…又出去了?
车里,嘴唇有些疼的孙良添并没有回家,而是再次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在那里,贤少已经等候多时。
一见面,孙良添直入主题:“贤少,我查到潇洒现在的藏身之处了!”
“在哪?”
“深水埗!之前我们都想歪了。觉得他深水埗那边的几个场子也是小打小闹,毕竟洪泰在那边没有势力。他潇洒作为洪泰的红棍,应该随社团在荃湾讨生活才对。
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荃湾的这几个娱乐场才是蚊子肉,真正的大头还是在深水埗的鸡窝!”
贤少闻言一拍脑袋,懊恼道:“怪不得找不到这群瘪三,居然跟老子玩起了狡兔三窟的把戏!”
孙良添笑着拍了拍贤少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现在不是找到了吗?等逮到这个扑街仔,我们再好好收拾他!”
没等贤少有所反应,孙良添紧接着将话锋一转:“不过,我听说深水埗那边情况有些复杂,不方便动手。你门路多,消息灵通,给我去摸摸底!”
然而,令孙良添没想到的是,对自己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贤少,这次一反常态地摇头拒绝了自己这个提议。
“天哥,深水埗那边的事我大抵也知道一些。派人去摸底倒没什么,但是想去抓人就有点难咯!”
孙良添闻言眉头一挑,对贤少的话来了兴趣。
“深水埗作为港岛最早的工商业中心之一,大部分土地都被用来盖楼住人。公共屋邨众多,老城区里人口稠密,成分复杂。连条子巡逻都不想在里面多待。
当然,这并不是真正让人头疼的地方。最麻烦的还是里面的社团!”
“社团?”孙良添一愣,这里面还有其他社团什么事?
“深水埗人多,里面出来的古惑仔自然也多。而那个地方最大的社团就是号码帮,他们不同于其他社团那种需要抢地盘、收保护费。因为深水埗的麻将馆、舞厅的牌照都是号码帮前辈早年买下来的,都是属于个人物业!
其实按照势力来说,整个深水埗范围,基本都是号码帮在说了算。虽然不是清一色,但和清一色也没有什么区别。所以,我们要去深水埗,不可避免地要和号码帮碰面。要知道我们和联胜和号码帮可不怎么对付!”
听到这里,孙良添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听懂了贤少要表达的意思:潇洒应该上次报假警之后,就逃到深水埗。加上昨晚自己这边暴揍了洪泰,想必他这会儿更加不敢冒出来了。
而自己这边的人想要进深水埗去抓人,去的少了不顶用,到时候谁抓谁都说不准。而想要手到擒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多派人手。
可是,一下子涌入大量的社团成员,肯定会引起地头蛇号码帮的注意和警惕。一旦双方发生冲突,那就麻烦大了。毕竟,现在的目标是完成荃湾清一色,在这之前,可不想再惹上另一个港岛T0级别的社团。
只是这样一来自己这边就陷入了一个死结。
孙良添手指又敲击起了桌面,这是他思考时习惯性的动作。好一会儿,“哒哒哒”的敲击声突然终止。
“有办法了?”知根知底的贤少当即看出孙良添这是来了主意。
孙良添也没否认,点点头道:“是想了一招,只不过有些上不了台面罢了。”
“什么招?”孙良添越是遮掩,贤少越感兴趣。
在贤少再三追问之下,孙良添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也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既然古惑仔进入深水埗容易引起号码帮的误会,从而造成强烈反应。
那么让条子代替我们去,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