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机里传来刘夏“喂喂喂”的声音,苏景思才反应过来,刘夏还在等待自己回话。
苏景思用力按压了下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一阵强烈的酸胀感过后,昏沉的大脑瞬间感觉到了片刻的舒适和清明。
“梦眠,早已经从那里退房了……她是把行李搬到公寓,然后从公寓这里离开的……周一,是我最后见到她的时候……”
刘夏听着苏景思低沉、无力的声音,不用和他见面,也知道此刻他的心情必然难过的紧。
唉,谁能想到呢,娇媚如花月般的欧阳梦眠在对待情感上,会是这么的狠心!她和苏景思明明已经同居了,却一点个人信息都不透露给苏景思,竟是为以后的超然脱身做准备!
最可气的是,苏景思至始至终都不知道欧阳梦眠离开的原因,欧阳梦眠也没跟苏景思提起自己的去向,只虚无缥缈地给了苏景思一个她还会再回来的假象!
怪不得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欧阳梦眠还真是隐藏的够深,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只是苦了已经全然坠入情网中的苏景思了!
刘夏想着苏景思的遭遇,心中不由升起些许同情。关于苏景思和欧阳梦眠的事,他不知道劝诫了多少回。他知道自己这时候再劝苏景思放弃,苏景思肯定更听不进去。与其如此,他倒不如积极主动地帮衬苏景思,让他早一点看清楚现实更好。
“看来,欧阳梦眠是早就打定主意要离开。要不然她也不会计划的如此周密、走得这样毫不拖泥带水了!她既然有意如此,你着急也没用——按照她纸条上的说法,她总要再联系你一次。到时候你再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嗯,目前看,也只能这样了。或许,我还可以在网络、报纸上试试找找她——不过,那都是之后的事了。我总觉得梦眠的身世不简单,她未必喜欢我那样大张旗鼓的行事……”
“确实,欧阳梦眠身上流露着一种极为独特的气质,让人在人群中,一下就能把她给分辨出来。这样的人,肯定是一般的家庭养育不出来的。”
“要我说,说不定,她还是哪家的豪门千金呢!真这样的话,你可要荣登豪门贵婿的‘宝座’了!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提携提携,我们这些结交于微末时的朋友啊!”
刘夏受到苏景思话语的启发,思维骤然发散,竟是越说越兴奋,已然忘记了苏景思目前所处的境地。
苏景思听到刘夏的话,微微摇了摇头,脸上泛起一丝苦笑:“你别开玩笑了!说实话,我倒宁愿你说得话,永远都不可能发生!我宁愿她是个平凡家庭出身的女孩子,这样,我和她就能拥有简单、纯粹的爱情!”
刘夏却像被激发出想象似的不肯轻易松口,他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态度问苏景思:“那如果,欧阳梦眠就像我说的那样家世不普通,而且她家里并不赞成你们两个在一起时,你打算怎么办?”
电话那端长时间沉默起来,就在刘夏以为苏景思不会回答或者打算默然放弃时,听筒里再度传来苏景思的声音。
这次的声音虽然依旧是低沉的,听起来却是那样的坚决:“我对她的爱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我会让自己变强,直到终有一天能够更加配得起她!总有一天,他们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苏景思的话,掷地有声地回荡在刘夏的耳边。这次,轮到他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