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董卓正在上朝有路上,大理寺寺卿的马车也跟了上来,截住了他的去路。
“相国大人有没有兴趣跟我去喝一杯?”
董卓知道这些人看自己不爽不是一天两天,他就喜欢看着他们干不掉自己的样子。不过今天他赶着收拾吕布,没心情理会这帮人,于是从他的马车上伸出头来,对着大理寺卿吆喝道:“走走走,高攀不起高攀不起。”说着命车夫冲开大理寺卿的马车,继续行驶。
“王允王司徒离奇死于家中,相国大人,从他家中找到的证据对你怕是很不利,不如去大理寺,我们边喝边谈?”大理卿眼看董卓要走,干脆下了车,一把牵住董卓马车的辔头,大有今天不把他请去喝茶决不罢休之势。
这条路是上朝必经之路,临近上朝,不少官员的轿马都从这里经过,纷纷回头。
董卓暗骂一声,今天在这帮人嘴里,他一定已经被抓起来,严刑拷打,只等秋后问斩了,真是晦气!
不过王允这个瓜怂是怎么回事?
这小子除了武艺比他的好大儿奉先差了点,可对自己一向服服帖帖,怎么手里有对他不利的证据?
不对,这小子出身士族,他进京后第一件事就是杀这些old money的威风,看日后谁敢对自己指指点点,现在这些老钱恨自己入骨,背地里搞事情不是没有可能。
现在首先要弄清楚的是,王允手里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
想到这里,他对大理寺卿说道:“要谈可以,不过不是在这里,而是去王允家。”
他坐在马车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大理寺卿,满脸都是挑衅。
现在他是首要怀疑对象,怎么能让他直接出入案发地点?
可为了尽快能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大理寺卿还是慢慢地放开了辔头,让到一边,吐出了一个字:“请。”
王允家中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他的尸体还在他的床上,董卓上前揭开白布,看到王允的胸口上有个十分眼熟的圆形伤口,与那位美人,貂婵的伤口一模一样。
难道这事也是吕布的干的?想不到王允这小子表面上满口礼义廉耻,背地里也会为了一个红馆姑娘争风吃醋。
他哼了一声,把白布盖回去,又见桌上放一摞摞已经封好作为证据的书信,他毫不在乎地扯开封条,一封封看了起来。
越看脸色越难看,信中王允不仅骂自己是董贼,而且他对那些士族曲意迎奉的鹭嘴脸,真是令他不齿。
看来,那些士族的脖子又痒了!董卓把信往地上一扔,今天他就要让京城血流成河。
“相国大人,调查还未结束,你还不能走,”大理寺卿拦住他的去路。
“实话告诉你吧,这伤是我儿奉先留下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大家都是男人,可以理解吧?”董卓不以为然地说道,有本事找他好大儿去,看他不给你捅几个窟窿。
说着,他推开大理寺卿走了出去,现在他有比收拾吕布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此时王贲正在驾着机械驺吾,一边在云端穿行,一边看着下方城池,寻找着赵后的下落。
这时,他看到大量执金吾在一所所高门大院抓人,那些衣冠楚楚的士族,被披头散发地押出来,当街剥去了值钱的衣饰。
围观了的路人不禁指指点点,让这些士族们饱受羞辱,即使在九天之上,王贲仍能听到那些人高声怒骂着董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