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敖庚启动时空转换装置的那一刻,华夏大地电闪雷鸣,暴雨倾盆,天地间顷刻白茫茫地一片。
这时候,魏假已经偷偷离开咸阳,来到河南睢县,也就是历史上爆发过两次战争的襄陵。
对于这个地方,秦王对此在系统上发表过长篇社论,对战局进行分析,他认为在这种大平原上取胜,只能靠血拼,双方投入大量兵力,互相冲击,决战到天亮。
他就是要在这里引诱楚国与之一战,趁乱除掉昌平君,然后伪造秦王授命,。
【赵正笑了:不用伪造,就是我下令让昌平君打的。】
小山包上,林间一所不起眼的茅屋内,魏假看着外面暴雨如注,狂风席卷着山林,他如同这天气般阴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笑。
他转身对身边的士卒下令道:“带五百人去,立刻对昌平君所在的大营进行偷袭,然后把昌平君带过来,生死不论。”
“是!”他身后的士卒肃然应道。
另一片山谷,大批楚军在此安营扎寨。
此时昌平君穿着暗红的狰皮铠甲,配上他俊秀却浓密的长眉,别有一番英姿。
他仿佛丝毫没听见外面大雨倾盆,正在营帐内专注地看着地图,这里是一马平川的大平原,无险可依,不过按秦王的安排,他藏了五千大秦的轻骑兵在后方。
大将军王翦已经到达魏国北境,他的儿子王贲将在明天到达战场,并亲自指挥这五千骑兵,灵活应对战局。
他在系统记录里,看过他们在上党对战韩国的精彩瞬间,对王贲这个勇猛的年轻人有着很深的印象,如果这次他们能拿下魏国,韩国将彻底陷入秦国的包围之中,也许能迫使韩王安不战而降。
这一战,他必须胜。
这时,他听到雨声中,似乎还有别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剑鞘拍打铠甲的声音,似乎有人偷偷接近这里,脚步声能隐藏,但剑鞘拍打铠甲的微小声音却往往被忽略。
秦国尚武,作为秦国公子,他也自幼随军习武,对这种声音十分熟悉,他看着营帐外白茫茫的雨幕,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际那把秦王御赐的长剑剑柄。
此时营帐外,楚军的守卫的士兵被割断了喉咙,倒在地上,他流出的鲜血在地上蜿蜒,很快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
而几十个戴着兽面纹铁面具的魏国士兵,从两面包围,正猫着腰快速接进昌平君所在的营帐。
当他们拔出长剑冲进去时,却发现帐内空无一人,不禁面面相觑。
就在他们打算离开时,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批士兵包围了营帐,一个由裨将撑着黑色油纸伞,身穿暗红色狰皮铠甲的年轻人,在士兵的簇拥下走上前来。
他拔出雪亮的长剑向前一指:“给我抓住他们!要活的,本王要好好审问他们。”
那几十个魏武卒一听,这还不如杀了他们呢,拼了!
几十个魏武卒拔刀瞬间与几百个楚军士兵战到一处,雨水很快被飞洒的鲜血所染红。
双方都是各自军中的精英,哪怕身负重伤也都死战不退,场面一度十分惨烈。
昌平君站在一旁,紧张地观看着这场战斗,他不禁有一丝担心,若是在正面战场,上,魏军士兵个个如他们一般,秦军有可能付出极大的伤亡,他必须主动出击,不能任由这场战争发生在这大平原上。
他对身边的裨将耳语几句,他立刻带人匆匆离开。
就在这时,昌平君感觉脖子一阵刺痛,一摸,一枚不知从何而来的钢针扎进了他的脖子中,他随即全身发软,倒在地上。
“来人!有刺客!”他身边裨将一声大喊,五百轻骑兵立刻出动,在暴雨中风驰电掣般向暗箭射来的方向追去。
这些都昌平君从秦国带来的亲卫,尤擅骑射,随着战马疾驰,几百强弩一轮齐射,将那些树木齐腰射断,让隐藏在其中的魏军无处遁形,几百人转眼在就被截住去路。
这些全身披甲的魏军,更适合在大平原上的驰骋,一旦失去了地形优势,就好像折断了羽翼的鸟,尽管他们驾着战马奋力搏杀,但仍在秦军强弩的攻击下,纷纷中箭倒地。
近五百人的军队,不消两时刻,便留 下一地尸体,只剩下一百人还在负隅顽抗。
这一百人见大势已去,当场自尽,在楚军大营之中的几十人也宁死不降,尽数被诛。
春申群黄歇趁机打着为昌平君报仇的旗号,当场起兵,亲自来到前线指挥战斗。
双方投入十万兵力,在大平原上,在暴雨的之中,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楚军为复仇,魏军为守卫家园,双方各不相让,战事上从上午一直到傍晚,杀得尸山扁野,雨水将满地鲜血冲刷干净,又重新被鲜染得通红。
入暮时分的大雨中,空旷的战场上,只有风声,雨声,唯独没有曛杀声,兵器相击声,四野只剩双方阵营一面面被鲜血染红的大旗,虽已残破不堪,却仍屹立在阵地上。
新大秦号上的赵正,见与昌平君失去了联系超过四小时,他立刻让王贲提前赶往睢县。
当王贲在傍晚时分到达睢县时,满眼都是这凄凉的景象,楚地的十万精锐已经全部崩溃,昌平身中奇毒昏迷不醒,春申君黄歇重伤,楚地阵营群龙无首一片散沙,而魏军有如神助,直指寿春。
王贲立刻来到寿春的供电已经被魏军破坏,那睢县的五千轻骑兵已全速赶住寿春,但只怕根本来不及回防。
秦岭重工的武器全部毁于一旦,无法给予王贲支援。
现在他仅能依靠秦王曾经留给楚王熊元的两千机甲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