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黄河对面就是秦国,这是赤裸裸想要与秦国合作。
驸马看出了魏昭国的犹豫,知道他洞察了自己的心思,于是坦言道:“秦国使者正在齐国盘桓,如果大王不同意,我也可以请他们一起过来谈,毕竟有了码头,魏国与秦国也能开展商贸往来,也能互惠互利。”
魏昭王气得在心中冷笑一声,小子谈不拢就拿秦国威胁他?
什么商贸往来?什么互惠互利?不就是方便秦国想打过来就打过来?
他真想掀桌,告诉这小子,想与秦国夹击魏国?那他就联合燕赵楚,以后大家都别想好过。
驸马不紧不慢继续道:“大王,赵国对齐国的行径您也看得清清楚楚,万一哪天赵国顺便往您这儿走一趟,也这么放火烧田给您干一遭,您是希望有一个盟友能马上打他一顿给您出口气,还是您想忍忍就过去了? ”
“行,不过只有两个码头,不能再多了,”魏昭王立刻说道,“准备好合约,我们下午就签。”
两个码头毕竟出货有限,万一他们想要捅赵国的皮燕儿,只有两个码头也屯不了多少兵,掀不起什么风浪。
而这厢,秦国使者在齐国天天吃扒鸡和鲅鱼饺子,游山玩水不亦乐乎,但是就是不见齐国提起五万石粮食,于是他们打算回去了。
谁知这时,驸马带着两份大合约回到了齐国。
齐襄王一看,这钱花得值,当场打开某宝给楚王和魏王转了账。
魏王收了钱,就开了绿色通道,让齐国过来挑地方造码头。
楚国见齐国如此爽快,也想意思意思,先赠十万石粮食给齐国。
但他们留了个心眼,打算等秦国使者走了以后再给。
此乃后话。
齐襄王打完钱,就去给秦国使者开仓放粮,他打算从几个地方,分别调取少量粮食,这样也不至于影响当地民生。
但一连十日都不见有一地交粮。
于是他派官员前去查访,这一查把太子加征10%的事抖漏了出来,经过战后调剂,虽然表面上各地粮仓都有粮食,但实际各地粮仓均有短缺,有些地方存粮食甚至撑不过半年。
事关民生,他必须要查清到底短缺了多少粮食,但屠家已经下台,太子党又横行朝堂,一时他竟无人可用,一气之下齐襄王病倒了。
眼看着秦国使者的脸色一天天变得不好看,齐襄王思来想去,要想让驸马去查这事,就不能让太子在后面使坏。
于是把太子叫到跟前,十分简简单地说道:“那块卧龙令你交出来吧。”
太子健正为加征粮食败露之事,惴惴不安,一听父王这样说,他知道父王要对他动手了。
“父王有什么事,交待儿臣去办即可,现在满城都是赵国的细作,万一他们对儿臣不利怎么办?”太子健说道,这块令牌交出来他就少了一道护身符事小,让别人知道他失去了王上的信任,这事以后就麻烦了。
齐襄王猛一拍桌子,茶碗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他提高声音道:“你也知道满城都是赵国细作,也不去查?你当卧龙堂是你的私卫吗?你既然没有能力,就把卧龙令交出来,我让有能力的人去查!”
“有……有能力的人……父王,你想把令牌交给谁?”太子健的脸色一下煞白,牢牢攥紧了时刻放在腰间的令牌,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变得低沉。
听起来不像求饶,更像是威胁,只听他继续说道:“你想交给驸马?你想让他来查我?!他是个外人,我才是您亲儿子!”
齐襄王气得眼前一阵发黑:“来人,给寡人把这个逆子拿下!”
侍卫们冲了进来,把太子围在中间,一个个把手放在了腰刀上,气氛一时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