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也只能勉强道:“表弟,我给你行个方便,你怎么把这事说出来了,父王知道会怪罪我的。”
齐襄王对两人说得话一个字也不信,他对田儋说道:“既然如此,你明天就入宫待命,只听寡人号令行事。”
“是,王上,”田儋与太子齐声应道。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齐襄王挥挥手,看来这个田儋也留不得,今日他见过太子窘迫的样子,日后太子自会处理他。
另一边,太子健刚出门,田儋就追了上来:“太子殿下,请留步。”
“怎么,你不会真的想要那块令牌吧?”太子健傲慢地转过身,看着这个表弟,齐国朝堂的水比威海还深,他要是想一脚踏进来,他也不介意陪他玩玩。
田儋看了一圈四周,背着手,施施然地来到了太子的身边。
他已经感觉到他这个太子表哥实在是有点不大聪明,如果他可以拿捏他,何愁在王都混不下去?
于是,他开始了他罪恶计划的第一步,凑在太子健身边,神神秘秘道:“太子殿下,我要是你,就会下令去把隔壁那人杀了。万一王上追究起来,我们今天可都担了欺君之罪。”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太子健,那目光好像深不见底的寒潭,让太子健不由得心头一跳。
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上了他的贼船,这表弟实在是可恶,也罢,不管那人是不是细作,都留不得了。
不过对田儋,他只冷冷说道:“管好你自己,社会上的事少打听。”
说着,太子健便转身离去,心中狠狠想道:“如果他没有这块卧龙令,父王却有差遣,看他怎么办。”
田儋看着太子健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神情渐渐冷了下来。
他刚刚帮了太子两次,一次帮他保住了令牌,一次让他躲过了欺君之罪,他却连个谢字都没有。
不过也好,早点点看清现实,也免得日后背地里被捅刀子。
田儋离开王宫,在齐国最大的勾栏叫了几个最漂亮的的姑娘,通宵达旦玩了一整夜。
万一太子真的下手,他也有了不在现场的证明,然后第二天一早,他便直接往宫里去了。
他刚到齐王的御书房门口,便看到有一位身高八尺,俊美儒雅的男子,等在描着龙凤呈祥的雕梁之下。
想必他就是传说中武能上马平天下,文能提笔定乾坤,王上身边新晋红人,元安公主的驸马爷是也。
“驸马爷,久仰久仰。”田儋信步上前与他行礼,心中却在盘算怎么拉拢这位妹夫为自己办事。
现在他没有令牌,也没有靠山,万一王上有什么吩咐,他可吃枣药丸。
“公子,小可失礼了,”驸马一惊,立刻弯腰还礼,刚刚他正在心中筹谋王上要他去办的事,一时竟未发觉田儋来了。
虽然大家都无官职,也无爵位,但田儋怎么说都是王家贵公子,理应由自己先行礼。
“客气什么,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后还请驸马爷多多提携才是,”田儋上前还礼,把腰弯得更低。
就这么几句话,他便知道了他这位妹夫虽然机敏,但却是个实在人。
他最喜欢这种人了,他在心中想道,早晚这位妹夫的每一滴价值,都会被他榨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