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一个办法可以一举解决所有难题,拓跋部跟阴山外的阿史那家族相熟,可以委托他们跟阿史那家族谈矿藏开发,采得的矿石走水路,从黄河运输到河套平原,运输成本相当低廉。
此举大王一来可以购买到大量优质矿石,二来也可以与塞外部族交好,在全力攻打赵国之余,免除后顾之忧。”
秦王锐利的目光投在了驸马的后脑勺上,他说的一点不错,塞外错综复杂的势力,正是秦王的心头大患。
赵国跟北部的东胡部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万一在他们全力攻打赵国时,赵国联系东胡六十四部一波偷家那可真是糟了。
至于阿史那,他听说过这个塞外狼族,阴山之外基本上都是他们的天下,每年都会有一些塞外部落被逐出阴山,可见阿史那家族势力之强劲。
不过他们很少与关内打交道,若是能借买矿搭上他们这条线,也许能有一个强力的助手,压制东胡六十四部。
这真是一条绝佳的妙计。
但秦王微微皱起了眉头,捋着胡须想道,齐国有这样的人才,早晚会脱离秦国的控制。
若是驸马没有娶齐国公主,也许他能从自己的女儿中选一个赐婚于他,将他留在秦国。
“可他偏偏是齐国的驸马,”秦王心中有些恼火地想道,“若借齐国太子卖粮之事杀了他,未免有些太可惜,不如……”
范睢见秦王久久不发话,便抬头觑了一眼秦王,只见秦王对他使了个眼色。
他又赶紧低下头去,寻思自家大王什么意思,然后听秦王对驸马说道:“既然如此,拓跋部的事有就劳使者了,以后有什么事就跟范睢联系吧。”
“是,大王,”驸马说着行了礼,退了出去。
此时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范睢见了秦王的眼色,跟着驸马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等着秦王的进一步吩咐。
秦王看着地图,似乎思量了很久,才对范睢说道:“不管用什么办法,把他引到秦国来。”
“不管用什么方法吗?”范睢的眼珠子一转说道,“不如由他出面去帮秦国买战马如何?这样他即使回到齐国,也必须与臣保持联络,齐王本疑心甚重,一定会怀疑他另投二主,待时机成熟,臣再安排他来秦国。”
“就这么办,”他转身对范睢,斩钉截铁地说道。
齐国使团又盘桓了十日左右,他们在秦国的粮食的调查毫无进展,齐国也没有再送粮食过来。
驸马又与范睢接触了两三次,最后一次在咸阳最大的酒楼。
雅致的包间内只有范睢与驸马,两人相谈甚欢,酒足饭饱之余,驸马见对方不提五万石失粮之事,想来对方不再追究此事,于是向他提出了回国的想法。
范睢十分热情地说道:“驸马已经充分表达想与秦国修好之意,不要为区区小事挂心,回去筹谋大事要紧。”
“是是是,这段时日有劳相国大人,往后还请相国大人多多费心。”驸马十分客气地说道,从袖子中取出一份房契。
这位魏国来的相国曾提过,王上发的相国府,离咸阳宫太远,每天上班要跑半个城,通勤相当不便,于是便在多方考虑之下,购买了这处宅院。
范睢打开一看,咸阳一线地段,五进三院,闹中取静,采光俱佳的精品宅邸,没有阔气到要上报财产的程度,作为别苑也不失他大秦相国的身份。
范睢笑着收了,直言:“驸马客气了,客气了。”
等彼此说过些客套话,送走驸马之后,范睢的脸冷了下来,把房契扔在了桌上。
怎么的,是看不起他这个外地人吗?
然后,他开始琢磨怎么安排驸马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