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辆崭新的黄包车,连绵不绝的摆在长江车行外面的空地上,一百八十名车夫也全部到齐。
其热闹的景象,轰动着番瓜弄及周边的人。
现场还有人照相,陈光良邀请了‘王开照相’的人来拍摄,作为以后的纪念。
培训车夫的事情,也交给何向东等人来讲。
虽然他决定收回‘商品利润’,但还是要培训一下这些车夫的,避免造成客人的反感。
“出发”
伴随着陈光良的大声,六十辆黄包车鱼贯而出番瓜弄,开始分赴租界四处去接客。
105辆黄包车,陈光良从三辆起步,仅用3个月不到的事件,就完成了这一壮举。
发展太快了!
当然陈光良并不感到‘骄傲’,说到底他的股权平均下来也就40%左右;更不要说,他现在是负债累累。
所以,陈光良反而是小心翼翼,凡事都要做到谨慎细致,不出纰漏。
“陈老板、李先生,恭喜恭喜,又买了好多新车。”
“原来是高探长,有失远迎,抱歉抱歉!”
看着高探长孤身一人前来,陈光良反而没有放下警惕。
客气的将他请到办公室,李超也陪同接待。
奉茶、简单的寒暄。
高探长便开口说道:“陈老板,我这次前来是想找你打听一些事情,不知道方不方便?”
陈光良马上说道:“请讲”
高探长问道:“听说这次长江车行招股入伙购买黄包车,请问陈老板股东当中,有没有突然暴富的车夫?”
陈光良笑了,随后轻松的说道:“高探长,车夫还能暴富,你是真不了解他们的赤贫啊!这次参加招股的车夫一共是90人,每个车夫只认购了20大洋,这些钱已经是他们毕生的积蓄.....”
谈及‘车夫’,陈光良充满着同情。
高探长故意惭愧的说道:“原来如此,是我乱说了。”
话锋一转,他又好奇的问道:“六十辆黄包车,就招股1800大洋,陈老板是怎么把事情办下来的?”
李超在一旁说道:“这事涉及我们交通科的私事,高探长不是要追究我们吧?”
你巡捕房可以勒索底层人士赚外快,我们交通科就不能搞点小金库。
高探长连忙说道:“李先生误会了,我意思是交通科就算拿牌照出来,那六十辆黄包车也要6000大洋。陈老板这手段如此高明,我也是想学一下,说不定哪天辞职就做生意了。”
陈光良见高探长拐弯抹角打听,哪里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便说道:“做生意当然要利用银行,不然我哪里找那么多钱。所以我的钱,都是从沪市商业储蓄银行借的。高探长别看长江车行那么多黄包车,其实都是一笔笔债务。”
高探长这才说道:“学到了,能借到钱也是本领,受教!”
至此,他也打消掉疑虑,可以回去交差。
不过高探长临走时,又抛出一个事情:“陈老板,王氏车行在甩卖20辆黄包车,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狗曰的,还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