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梅也被他喊走去整理书房了。
整个大厅就剩下僵坐着的余悦和跪着的何微。
见两个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余悦站起身准备回房间。
她拿起茶几上的水壶,随手倒在了旁边的盆栽上。
余悦可不必担心何程会对她进行报复,毕竟明天她可就离开这里了,以何程度忙碌程度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她麻烦。
水壶里的水一点点流逝,跪着的何微却是一动不动。
余悦把倒完的水壶放回了茶几上正准备离开路过跪着的人时却被一只手拉住。
嗯?
余悦低头,却只能看到何微的头顶。
拉着她衣服的手没有任何的松动,就这样牢牢抓着。
“何微?”
跪着的人发出了一声极低的气音。
余悦察觉到不对,用手指扒拉着何微的脑袋。
抓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头。
何微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眼睛一只开着一只闭着。
有一种半死不活的美感。
余悦见他的状态不对,拉起他想要让他靠在沙发上缓一下。
没想到已经快要虚脱的何微居然剧烈挣扎起来,硬生生把余悦拽离了沙发。
不是?
这沙发怎么你了?
就算你不坐把我拽起来算怎么回事?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低哑的喘息声。
她抬眼一看,刚刚何微拉她时自己撞到了后面的茶几上。
他的背直接磕在了茶几角上。
何微的脊背略微颤抖,整个人在剧烈的发抖。
余悦此时也不管他是犯了什么病,只能先暂时安稳住他。
她在脑海里回想了一圈,愣是没有找到能够帮助何微的人。
他的母亲何茶早已经睡了,而且就算是她还醒着也不会帮助。
何程更不用提了。
张雪梅倒还是有可能,但现在她和何程待在一块,估计还要等一会儿。
别墅里的保姆都在旁边的小别墅里面住着,现在贸然去找必然会引起何程的注意。
余悦认命一般揽住何微的肩膀,想要把他拉起来。
但她错估了他的体重,硬是没有动一下。
耳边何微的呢喃声还在继续。
“不要坐沙发,脏”
“脏死了”
“太恶心了”
余悦有些困惑,这沙发有什么脏的,难不成是因为刚刚自己坐过?
想到这里她低着头,双手扣着何微的脑袋。
“为什么脏?因为我?”
余悦看着他泛着潮红的脸在心里默默立誓。
要是他敢说是因为自己就立马丢下头。
狐狸眼被她强迫撑开,何微眼里的水光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不是,不是因为你”
余悦听完后就直接蹲了下去。
她这一辈子加上一辈子都没有被人背过,这一次倒是让她体验了,只不过反了过来。
她抓着何微的胳膊,上面还有一些痕迹。
这何程还真的是一个畜生啊
忙于何微拖到自己背上的余悦忽略掉了何微后面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