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紫藤花长廊下,昏黄的路灯打在交叠的两个人身上,留下了一地的影子。
“亲够了吗?”
余悦有些不耐烦了。
她对这种事情的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
倒不像何微那样极度的沉醉。
有时候余悦都怀疑他是不是有那种瘾。
毕竟很少有人能这样一直维持这种半小时之久。
她的唇已经被亲的肿胀,腰也开始发酸。
虽然什么没有做只是亲个嘴,但毕竟她是被抱着的,这样弯着腰亲着实有些让人腰酸背痛。
何微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蹭蹭她的脸颊,把唇又抵了过来。
这一次的余悦没有接受他,直接把他的脑袋掰到一边。
湿湿嗒嗒的空气,加上身上的那一股黏腻感让她现下无比的烦闷。
“亲都亲了半小时了,能不能回了?”
此刻的天早已经暗得彻底。
小路上只有微弱的鸟叫声。
少年垂着脑袋,脸上蔫巴巴的,明显就是不太满意。
余悦从他身上下来,还不忘掐一把他劲瘦的腰身。
“起来,别装可怜。”
——
“你在外面吗?”
余悦皱着眉,对着外面喊道。
她进了浴室脱了衣服才发现架子上原先买的沐浴露和洗发水不翼而飞。
陡然间她想起来之前余母好像进来收拾过,还把这些瓶瓶罐罐都拿出去重新换了新的。
余悦看着台面上不知名牌子的沐浴露和洗发水,上面花里胡哨看不懂的文字让她再一次皱眉。
很快外面就响起来了一声低低的嗓音。
“在”
回应的声音明显被压在喉咙底下,听上去怪难受的。
余悦也不知道何微这是又发了什么颠,只当是他喉咙不舒服。
“你去那个购物袋里面把我新买的那个套盒拿进来。”
外面叮叮当当拆盒子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紧接着她听到了一声巨响。
这一道声音可是极为的耳熟。
“你是不是摔了?”
而且还撞到了那个茶几上。
茶几上面的装饰物铃铛被余波震得发出叮铃铃的声响。
那一头传来一道闷哼。
“没有”
死鸭子嘴硬
“我怎么进浴室?”
白日做梦
余悦翻了个白眼,砰的一下打开了浴室的门,只露出了一截白皙的手臂。
“你直接递给我,不用进来。”
“好,好的”
少年的声音一下子就弱了下去,还带着一丝的逃避。
很快浴室的水声重新响起。
站在浴室外的何微睫毛微颤,目光一下又一下朝着浴室的方向瞥。
即使他能够看到的只是一个被磨砂门遮挡的背影。
一直被他忽略的手机那头传来一阵阵的催命声。
“何微,你在干什么?”
“我怎么听到了女的声音?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干什么好事了?”
电话一头的正是陈之耀,他好不容易收拾好残局,把那一份签完名的文件打包好就听到了关于何微的风言风语。
他那个老爹也真的是神经病一个。
就这么点事就要把自己亲儿子赶出家门。
他家的老头子只不过打了他几个闷棍而已。
也好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