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伴,摆驾信王府!”
再次出来的朱由校当即召来魏忠贤吩咐道,不同于进去时的一个人,此时的朱由校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蟒服的老者,这是他在离开刚才那位前辈的小院后,再次找来的一位供奉。
只是这个供奉看上去已经很老很老了,似乎随时都有可能驾鹤西去。
“信王府!”
魏忠贤心中一惊,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一年前落水的事,因为除了这件事以外他实在想不出朱由校这个时候去见那位信王的原因。
“难道皇爷要对信王出手了?”
虽然心中这般想着,但他却不敢多问,因为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可惜了,这段时间的努力算是白费了,咱家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想到这段时间不断朝信王府释放善意的的魏忠贤顿时心中郁闷不已。
虽然那位信王并没有表明接受自己的投诚,但他始终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有一天信王殿下会知道他的好。
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果面前的皇爷真打算动手,那这位信王殿下除了乖乖引颈就戮之外再无其他可能。
至于朱由校身边的这位,魏忠贤从始至终都假装没看到,不过到也能大概猜到对方的大概身份,无外乎就是皇室的供奉,同时也是大明的底蕴。
待魏忠贤下去安排后,朱由校才对着身边的供奉说道:“陆供奉,等下就拜托您了!”
听到朱由校叫自己,陆供奉赶紧回礼道道:“陛下放心,只要有老臣在,就没人能够伤害得了您。”
很快,魏忠贤就回来了,而且不是他,就连另外两位督主曹正淳和方正化都来了。
已经意识到不对的他,几乎把东厂所有能带的人都带来了,可以说这一次东厂算是倾巢而出了,甚至就连魏忠贤自己都带上了天怒剑。
“皇爷,都准备妥当了!”
朱由校点点头,“辛苦伴伴了!”
魏忠贤闻言连呼不敢,“不辛苦,能为皇爷办事是老奴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这老狗……,行了既然准备妥当那便走吧!”
另一边,看着关系和谐的主仆二人,作为东厂二督主的曹正淳却是眼里充满了羡慕。
要知道“伴伴”这类的称呼可不是随便叫的,只有从小陪伴皇帝长大,且深受信任的宦官才能称的上“伴伴”或“大伴”。
而魏忠贤虽然不是从小陪伴皇帝一起长大的,但由于客氏的关系,俨然已经成了皇帝最信任的人。
君不见就连明面上的第一太监,司礼监的掌印太监王体乾都没有这个殊荣,可以说“伴伴”这两个字在皇爷这里就是独属于魏忠贤的。
他们这些无根之人争的是什么,不就是皇帝的信任吗,只有皇帝的信任他们,他们才能拥有一切。
若是哪天皇帝不信任了,那么都不用皇帝发话,下面那些挤破了头想要往上爬的人,分分钟就能将他们撕碎然后取而代之。
因此在每当曹正淳听到皇爷叫魏忠贤大伴或者伴伴时,恨不得直接取魏忠贤而代之,不仅是权势,还有那份皇帝的信任。
当然这其中也不排除魏忠贤确实能办事,尤其是在朝堂上,将东林党杀得那是一个人头滚滚,连那所谓的东林六君子都一个没逃掉,这种事若换做他曹正淳打死都做不到,当然也不敢做。
倒是另一边的三督主方正化显得很平静,因为相较于曹正淳而已,他自始至终都将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什么大伴不大伴的无所谓,只要能为皇爷办事他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