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鞭,似乎抽在了曲思秋的身上,她连忙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两颗泪珠悄然滑落。
这一鞭,也抽在了在场所有中国人的身上,他们同时感觉到了痛。
这一鞭,也抽在了善良的冯·玛丽身上,她焦急地喊了声:“My god!”,紧接着骂了句脏话:“Fuck you!”
陶天阙用实际行动表示了他的抗议,他跑到黑木身旁厉声说:“你们住手!”
黑木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
……
这第一鞭,抽在了林赤的肩上,林赤眉头都没皱。
渡边更兴奋了,她的内心深处最黑暗的那扇门被打开了。
她要让眼前的这个男人屈服,求饶,甚至哭泣,实在不行,哪怕哼一声也好。
渡边的第二鞭直接朝林赤的胸口而去。
也许是太用力的缘故,这第二鞭立即撕裂了林赤的伤口,血像是潮水一般涌出,很快濡湿了林赤的胸襟。
尽管如此,林赤还是没发出声音。
渡边看到他紧咬牙关,眼睛中露出轻蔑的神色,兴奋的肥皂泡马上在空中破碎了,但她立即又吹了一个愤怒的肥皂泡……
渡边手中的皮带雨点般的朝着林赤劈头盖脸地抽了下去……
曲思秋不忍目视,掩面而哭,终于她歇斯底里的喊叫道:“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
她的声音,绝望中透出愤怒,在密集的皮带抽打声中,沙哑却高亢,悲怆却果敢!
人群中一阵骚动,不知是谁起了个头:“不能再打了!”
接着所有人都跟着喊了起来,先是试探着喊,接着声浪浩瀚,竟此起彼伏!
渡边手里紧握的皮带不知何时滑落于地。又一个肥皂泡随即破碎……
陶天阙愤怒地叫道:“你们没有证据,肆意滥用私刑,这和法西斯又有何区别?我要控诉你们,我要动用我一切的手段,向全世界媒体揭发你们!”
佐方带着一丝幸灾乐祸,连忙安慰道:“陶会长,您息怒!我马上制止!”
黑木压根没想到,现场竟会出现如此不可控的局面,心中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佐方拍了拍黑木的肩,像是在安慰,像是在苛责,又像是嘲弄:“黑木君,今天到此为止!”
黑木颓然地点头,心中沮丧到了极点,他连带走林赤的勇气都没有。
好半天,黑木嘴里才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我们走……”
人已散去。灯光已灭。
星光依旧清冷。
风在无病呻吟。
操场上只剩下了曲思秋和陶楚歌。
林赤奄奄一息。
曲思秋颤抖着双手,解下了林赤手上的绳子。
汗和血混杂在一起,林赤浑身湿透,手脚冰冷。
陶楚歌看出他们不寻常的关系,就说:“思秋姐,我在前面等你”
曲思秋握着林赤的双手,感觉出林赤虚弱的心跳。
曲思秋下意识地把林赤搂在怀里。即使这样,她还觉得不够。曲思秋又把上衣的纽扣解开,将林赤冰冷的身体紧紧地贴在胸前。
星光下,林赤双目紧闭,对所发生的这一切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