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接通,手机就传出一道女人抽泣不断的声音,那哭声夹杂着无尽哀怜,听得傅怀瑾心头一紧,面色猛沉,第一时间怀疑是不是陆云舟又去骚扰她了,声音不免紧了几分:“你怎么了。”
苏瑜兮正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没听出他的急切,只当是普通的询问。
她抽了几张纸巾,猛地喷了一泡鼻涕,用力地擦了擦哭得通红的鼻子,嗓音带着浓重哭腔:“没事。”
“对了,今晚我要请一天假不回去了,你的事自己看着办。”
傅怀瑾顿了几秒,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你在哪里?我让人过去接你。”
对面的人哭成这样,任谁听了都不会觉得没事。
苏瑜兮想到他那不知真相誓不罢休的执着劲,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实情:“我今天碰到我姐姐了,今晚住她这,你的事自己解决吧,明天我再回去。”
反正他以前都是那么过来的,少个一两天也没事。
傅怀瑾侧头看着窗外的景色,抿了抿唇,眸中情绪复杂难辨,好一会才给她回应:“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苏瑜兮给他回了一个重重的鼻音,利落地把电话挂掉了。
胡赤赤扭着妖娆的身姿从浴室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条温热的毛巾,看着自家小姑娘眼睛哭得跟两只核桃似的,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过去将温热的毛巾敷在她脸上。
“你这丫头,有话就好好说,哭什么?现在成了小丑包了吧。”
苏瑜兮轻轻闭上眼睛,享受着温热毛巾的袅袅蒸气的熏蒸,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惬意与放松。
等敷地差不多了,她将才将毛巾揭下,粉润的小嘴撅得能挂起小油壶,鼻腔发出不满的哼哼唧唧。
“你还好意思说,一走就是十几年都不回家,也捎信息回来,不知道别人担心的吗,大家都谣传你死外面了。”
任凭当时怎么说赤赤姐很厉害,别人是伤不了她的,可那些小妖精就是不相信,她又联系不上人,拿不到证据,一度也认为他们说的是事实,那时可骗了她好一把眼泪。
胡赤赤弯唇勾起一抹笑意,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眼中满是长辈对小辈的宠溺:“行,是我不对,我跟兮兮道歉行不行。”
苏瑜兮轻哼一声,没再纠结这事。
“说说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愿意出来了?不是死都要赖在你的洞穴里不动吗?”
在这里看到苏瑜兮她是惊讶的,这丫头从小就懒惰如猪,做事两天打鱼三天晒网,带她出来通常是半天就偷跑回去,就不知道那家里到底有什么值得她如此想念。
一说起这个苏瑜兮胸腔腾升起一股熊熊怒火,她就像一根点着的小鞭炮,噼里啪啦地把三年前的委屈毫不保留地说给她听。
“我也不知道阿祖发什么疯,突然有一天就把我赶出来了,还把回家的路给封起来了,任我怎么闹也不肯给我回去,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就一直在外面晃。”
“现在怕是就算我死在外面,估计他也不会知道。”
“呜呜呜....赤赤姐,阿祖好讨厌,钱好难赚,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两样东西都好难找,要不你带我回去吧,等见到阿祖,我再求求他,别把我赶出来了,我只想回家吃鸡。”
胡赤赤静静地聆听她的讲述,当将来龙去脉了解后,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垂下眼眸沉思,老祖有多疼这丫头整个狐族都知道,只要不触及原则底线,他是不可能狠得下心把人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