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又是热脸贴冷屁股。
傅怀瑾慢慢走到沙发处坐下,动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钝,周身弥漫着一股抵触他人的气场。
他静默不语,冷漠的视线盯着电视,看似在看电视,实则心神早已不知道跑去哪里,唯一变化的便是跳跃在他脸上的电视人物光影。
当钟声响起,傅怀瑾身体明显地绷紧,呼吸微微重了几分,脸上并没有露出痛苦神色,他宁愿强忍那蚀心的痛苦,也不愿碰边上的人一分。
苏瑜兮心中奇怪,漆黑的眸子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仔细分辨他到底怎么了。
脸还是那张脸,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无明显外伤,基本连根头发都没少。
不对,他的双手好像今天回来就戴着手套,到现在为止还戴着,手指受伤了?
出于好奇,苏瑜兮将身子凑过去一些,下巴尖抵了抵他的手,小声问起:“你一天到晚戴着个手套干什么?不闷吗?”
原本只是一个稀松平常的询问,但她的话好像长了刺一般扎中傅怀瑾敏感的神经,他的眼神骤然间变得冷冽,犹如冬日冰霜,令人不寒而栗。
苏瑜兮被他这股突如其来的冷意威胁所震慑,呼吸停滞了一瞬,不知出于何意,她抬起手就往他身上拍了一巴掌:“你干什么?吓到我了。”
有病是不是这个男人。
“哼。”她冷哼一声,不想理他了,愤愤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想要回房去,谁知脚刚迈出一步,就听男人命令式的语气的声音:“坐下,哪都不许去。”
“嘿……”苏瑜兮双手叉着腰,一改和气的模样,瞪着这个男人:“你有毛病是不是?会不会好好说话。”
刚刚眼神吓死人不说,现在还高高在上对她发号施令。
“我哪得罪你了,我不就是昨晚请了个假,晚回来一点,你凶什么凶。”
“今天回来就摆着个臭脸,我欠你的。”
傅怀瑾轻合上阖上眼帘,她的疾声厉色质问置若罔闻,仿佛周围的事情都与我无关。
苏瑜兮正等着他反驳呢,谁知这男人两眼一闭啥也不理,她的话就像是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让人顿感无力。
她气的牙痒痒,却又不能把他怎么样,昨天已经缺席一次,男人已经给她甩脸色了,要是这次还走,到时候连工作都没了。
愤懑之下,只能强压下一走了之的冲动,气哼哼地坐下来,震得沙发颤了几下,仿佛在告诉边上的男人她心中的不满。
她越想越气,刻意把身体转过去,脸上满是不想跟他交流的倔强。
两人将沙发分成了楚河汉界,一个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闷声不吭;一个怄着一口气,绝对不出声。
两人就这么僵着,过了一小时。
时间一到,苏瑜兮气还没消,起身时一个眼神都没给他,踩着小熊拖鞋噔噔噔地往楼上跑。
回到楼上立即把房门锁上,清脆的落锁声,如同她内心的宣言,以后再也不让他偷跑进来。
傅怀瑾在她走开后的下一秒便睁开眼睛,他没有回头,也能清晰地听见脚步闷重的声音,那是她生气故意踩踏出来的脚步声,还有那房门坚定落锁的声音,就像是一记沉重的敲击声落在他心头上。
他目光落在桌面上的半杯水杯上,伸手拿起,拇指在杯沿轻轻摩挲了两下,忽地,放在唇边将水喝下,完全没嫌弃那是别人喝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