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施礼道:“微臣告退!”
望着戴云离开的身影,云霞公主哭着说:“父皇,儿臣看上戴云了。父皇为何赐婚戴云?”
高世尧严肃地说:“云霞,戴家在康国已存百年,若再与皇室联姻,那戴家的权势更重,更加难以控制。你看上谁都行,戴家人不行。你就死了这条心!朕也断不会将你嫁与秦国。”
云霞公主哭着跑出御书房,心中满是伤痕,早已问了一百个为什么。
段公公问道:“陛下,秦国暗探的事情查清了,秦国派人与江湖上有名的天机阁合作......”
高世尧站起身,不高兴地骂道:“都来逼朕!都来逼朕!这满朝文武整日不思整饬军备,一味嬉戏奢靡,大康日后怎么办?朕容不下这些庸俗之辈,明日让御史台弹劾这些人。”
段公公站在旁边不敢说话,心中也是倒海翻江。御书房的氛围凝重沉闷,足以令人窒息。
令人窒息的是皇宫的威严,是权势的威严,是普通百姓的恐惧。快要走出皇宫门口的戴云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到一个宫女一直跟着他,继续向前走,没有搭理那个跟踪的宫女,坐上仆人郑四山赶的马车。
郑四山一边赶着马车,一边问:“大人,今日可是有喜事?”
戴云呵呵笑,说:“陛下赐婚了,你通知一下戴家古宅那边,三日后搬进戴家古宅,我和清雅三日后成亲。”
郑四山露出了少有的笑容,“将军这下可以安心了。”
驾车的郑四山观察着街道两旁的路人,低声说:“大人,有危险,小人把马车驶到前面的街巷,大人可以跳马车捉贼。”
戴云对此深表赞同,撩开马车幔布,看到后面有人在秘密跟着,待到马车拐进前面的街巷,他拿出凌风剑撩开马车幔布,跳下马车,拦住后面跟踪的四个身着百姓服饰的剑客,大声问:
“你们是谁?真当本官是软柿子,随意由你们拿捏。”
戴云拔出凌风剑发了疯一般刺向四名剑客,还没到十招,四名剑客手中的长剑均被折断,将四名剑客踢倒在地,大声追问:“谁派你们来的?刺杀朝廷命官是死罪。”
眼见四名剑客都不说,戴云一剑封喉处死四名剑客,冷哼一声,说:“在京城,谁要敢杀我,我就要他的命。”
郑四山提着长剑走过来,看到四名倒地的剑客,问:“大人,怎么处置?”
戴云呵呵一笑,说:“把他们的尸体扔到璟王府门口,要悄悄的去做。”
郑四山完全照办了,四名剑客的尸体出现在璟王府大门前的那一刻,许多人过来围观,这才是一石二鸟。刺客的尸体既暴露了幕后之人的身份,也打了幕后之人的脸。
听闻有尸体出现的璟王世子高奇来到大门口,看到四名被杀的剑客,脸色铁青,“这些全是东宫侍卫,不知道是谁杀了他们然后嫁祸给璟王府。谁如此阴险卑劣?”高奇第一时间想到了太子高寅。
高奇只好命人将四个剑客的尸体抬进去焚烧了,此事绝对不能让东宫太子的人知道,只能悄悄处理。此事很快便被京兆府尹得知,璟王府又面临一次难以躲过的危机。
戴云刚走进御史台,便听到璟王府派人行刺嫁祸太子一事,一众御史要弹劾璟王世子高奇。听到这一事情,他全身吓出一身冷汗,没想到小小的误会引发出太子和璟王府的争斗。
“原来是太子对我不满,定是因为今日朝堂一事,没想到太子和长公主的关系这么好。”戴云心中的想法如此奇怪。
在御史台的戴云,感觉有些无聊,提前回家了,刚走进心悦斋,发现心悦斋多了好多客人,冲着站在柜台上的清雅微笑,然后走进后院,坐在后院的石桌前,将凌风剑放在石桌上,低头沉思。
“公子,今日这怎么回来这么早?”
这是清雅的声音,这个声音打破了安静的气氛。戴云抬头看着走过来的清雅,将手中的一份文书递给清雅,说:“快来看看这个文书。”
清雅打开文书一看,这是两人的成亲文书,脸上全是笑意,问:“公子是怎么做到的?”
戴云笑着说:“这是陛下下旨赐婚,三日后我们搬进戴家古宅,当日就成亲,婚宴简单一点,不请太多人,只请戴家族人。”
清雅呵呵笑道:“这也太快了,那这边心悦斋怎么办?”
戴云拉着清雅坐下来,说:“成亲后你在古宅里面做好了糕点命人送过来卖,这边谭丽先顶着,再招两个仆人过来帮忙,这样可好?”
清雅笑着点头,“公子这么着急成亲,怕是为了躲避云霞长公主的逼婚?”
戴云扮了一个鬼脸,说:“我就是一个小人物,哪敢高攀长公主殿下?日后不要取笑本公子。你现在可是本公子的夫人!”
清雅又好笑又好玩,每次都逗得戴云很开心。两人在一起的日子很开心。
“公子,若是戴大人在天上知道我是一个秦国人,会不会气吐血啊?”清雅故意试探。
戴云拉着清雅的手,低声说:“世上的人还需分得那么清楚,秦国人,康国人,汉国人,都是华夏儿女,家父要是知道我们在一起很幸福很开心,定会在天上祝福我们。父母是最爱孩子的。”
清雅咯咯笑起来,拿起凌风剑,问道:“这把剑这么重,会留下什么印记?”
戴云看了一眼凌风剑,说:“没认真看过伤人的伤口,应该和其他长剑是一样的。或许也不一样。”
清雅有点晕了,根本听不懂这些话的意思,也没有继续追问。
世上的事情很多就是似是而非,或许是,或许不是;能赢的人遇到特殊情况也不敢赢,不能赢的人在某种场合下可以赢,这就是权势背后的秘密。还不到一日的时间,璟王府派人行刺一事传遍了整个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