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稷将书信还给戴云,“本王明白了,感谢戴大人送来书信,本王虽死不足惜,但奇儿是否可以留一命?”
戴云笑着摇着头,“殿下,珍重!本官定会和定王见面,至于审案结果我也不知,全凭陛下做主。”
高世稷目送着戴云走出监牢,又是叹气,又是哀伤,转身对高奇说:“奇儿,你的命可以保住了,日后不要再做白日梦,做一个归隐的人也好。”
高奇懵懵懂懂,“父王,怎么会这样?他竟然是定位的姻亲。”
高世稷缓慢地说道:“此事极为隐晦,戴右相的夫人是孙家庶出的女儿,此事只有皇室宗亲的几个人知道,恐怕连陛下都不知道。戴右相心机之深,令人难以捉摸。”
高奇点着头,“父王,孩儿知道了。戴云腰间的凌风剑是戴家传世宝物,比戴家玉牌还管用。”
戴云和薛恒快步离开大狱,薛恒一句话也没敢问,戴云轻吹一口气,脚下的步子更加沉重,正在思索主审案子的事情。
“公子,这个案子很难审吗?看公子的脸色,似乎不好办。”
薛恒的话一出,戴云笑着说,“案子好审,最终具结还要看陛下的决断。酸酸甜甜,和为贵。”
“公子,此话何意?在下听不懂!”薛恒驾着马车低声说。
戴云愣住,“说错了,有些东西来自另一个有趣的世界,现在去御史台,然后去刑部,还有大理寺。”
戴云带着薛恒一日跑完大理寺,御史台,刑部,总算是全部传达到明日卯时在御史台大堂三堂会审的消息。
第二日,三堂会审在御史台大堂进行,戴云脑袋昏昏沉沉,大理寺正焦福之,刑部尚书谢青麟,御史台御史中丞洪天烈同时负责审讯高世稷父子。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戴云皆是昏昏欲睡的样子,负责审讯的谢青麟和洪天烈也不敢打高世稷父子,高世稷父子痛快地承认了派人行刺一事。
洪天烈大声喊:“戴大人,人犯都交代了,接下来怎么处置?”
戴云抬头看着跪在下面的高世稷父子,一拍脑袋,笑着说:“几位大人,近几日戴某勤于用功,没睡好,剑法也没有大成,见笑了。既然人犯已招供,先押下去严加看管,千万不能让人犯做傻事。”
谢青麟笑着点头,“怕是戴大人新婚不久,贪恋床笫之欢。可以理解!先把人犯押下去看管。”
几名兵卒把高世稷父子押回死牢。
大理寺正焦福之低声问:“戴少卿,如此审案,怕是于理不合,于情不合,于法不合。”
戴云瞧着谢青麟和洪天烈,问:“谢大人,洪大人,本官有错,两位觉得明日继续审,如何?”
谢青麟尴尬一笑,低声说:“此次三堂会审,戴大人是主审,既然主审官都发话了,明日继续审。”
洪天烈略显生气,“戴少卿,明日不能如此审理,本官要面圣,要告你故意拖延之罪。”
戴云一拱手,笑着说:“洪世伯,贤侄知道错了,明日继续审。”
洪天烈一甩衣袖,生气地离开,还留下一句话,“戴少卿,本官说到做到,定告你一个拖延审案之罪。”
戴云站起身,向其他官员施礼,“几位大人,明日继续审,本官决定戒一戒床笫之欢,散了吧。”
当日御史中丞洪天烈便请求拜见陛下,高世尧在御书房接见洪天烈,低声问道:“洪爱卿,你要参谁?”
洪天烈生气地启奏:“陛下,戴少卿负责主审高世稷父子一案,一再拖延,竟然贪恋鱼水之欢,官德不正。望陛下处罚戴少卿。”
高世尧听得一脸懵,“洪爱卿,戴少卿的家务事你也要管,朕也不好出面责罚。朕的亲弟一家听闻已然招供,何来拖延一说?”
洪天烈略显尴尬,继续说道:“戴云初入朝堂,恃宠而骄,陛下不可如此纵容他,微臣为御史,闻过必举,这是臣的本分。”
高世尧一摆手,“洪爱卿,此事朕知道了,先下去了。”
洪天烈道了一声“微臣告退”,便离开御书房。
段公公瞧着洪天烈离开的身影,一甩拂尘,“陛下,洪大人这是被气着了!”
高世尧叹气,“还是年轻,身子骨好,贪恋床笫之欢,鱼水之欢,戴云还真是喜欢他的夫人。既然朕的亲弟弟都招供认罪了,就不用审了,让大理寺出一份具结奏折。现下京城之中皇室宗亲蠢蠢欲动,不可逼得太狠,璟王毕竟是朕的亲弟弟,贬为庶民即可。”
段公公点头,“陛下爱护宗亲,乃是历代皇家和睦的表率,老奴实为仰慕。”
高世尧终于舒缓片刻,心中思量:“此次审案,戴云审案巧妙,既给足了皇室宗亲体面,也褒扬了朕爱护宗亲之意,在开战之即大康百姓齐心协力共抗大秦。戴云,小小年纪,做事如此体面,可以好好培养一番。”
“陛下!陛下!现下京城有流言,百姓皆笑传戴大人好美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