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这边清雅突然扔掉大刀,换了一把长剑刺向云霞长公主,云霞长公主高芸巧妙躲过,说是打架只是一个快乐的你来我往。清雅玩累了扔下手中的长剑,拔出腰间的短匕首,瞪着高芸,“公主殿下,看我的短匕首,锋利无比。”高芸连连摆手,故意嘲讽道,“你一个乡野丫头,只会这些,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戴公子为何会看上你?搞不懂。搞不懂。你要把戴公子让给本宫。”
“公主,公主,就算小女子有心想让你,陛下也不会答应此事。百年世家子弟和皇室的联姻历来都是最令人惧怕的事情。”清雅故意装着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为高芸分析。
一个时辰后,戴云和高寅正坐在后院客厅喝茶闲聊,花雪儿搀扶着高芸慢步走进客厅,清雅笑着走在后面,“公子,公子,公主殿下认输了。”
高芸刚坐下来,瞧着清雅,一脸怒气,“戴大人,你这位夫人好生泼辣,应早些休掉另娶良人。”
清雅倒了一杯茶独自喝着,不想搭理高芸,“公主殿下,本夫人不愿意和手下败将多说。”
“姐姐,莫要生气,老师的家务事本宫不好出面干预。”高寅喝着茶,不想多说。
戴云尴尬一笑,“公主殿下,戴某代夫人向殿下赔罪,今日之事都是误会,切莫心生怨念。”
高芸生气地站起身,“太子,走不走?现在本宫要走。”
高寅深知高芸的脾气,很自然地答应下来,向戴云辞行。戴云携清雅将高寅和高芸送到大门前,一直目送着两人离开。
突然间有一名大理寺的官差出现在戴云面前,施礼道:“少卿大人,乐大人正在大理寺等候大人的消息。”
戴云突然想起那名一直关押在大理寺的“死囚”,低声说:“回去告诉乐游,一切照旧,今夜本官会去西明巷见他。一个字都不能错!记住,西明巷!”
清雅搞不懂西明巷三个字背后的意义,只有大理寺的人才知道西明巷是大理寺在西市的地下监牢,那名“死囚”必须要在四明巷。
戴云早已暗示将这名“死囚”从大理寺转移到四明巷,这名大理寺的官差笑着离开。
戴云拉着清雅回到后院客厅,“夫人,你这次彻底得罪云霞长公主,日后行事小心谨慎为好。”
清雅瞪着戴云,低声说:“明日小女子拿着自制的岩茶去看定王妃,一个小小的公主,有什么了不起?”
戴云不停地叹气,“你就等着吃苦受罪吧!”
清雅笑呵呵地喝茶,这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连公主殿下都敢当面顶撞。
戴云暂时不想思考这些问题,一直等到酉时四刻,带着薛恒离开戴宅前往西明巷地下监牢。
戴云和薛恒出现在西明巷那一刻,西明巷附近完全没有人在走动。乐游早已等在地下监牢门口,戴云低声问了几句,便大步走进地下监牢,地下监牢有几分幽暗,戴云和薛恒跟着乐游下到地下监牢最底层,这里关押着一些很隐秘的死囚,都是一些对外已经宣称死亡的囚犯,其中就有那个早已被处斩的成州刺史司禹。
当初戴云秘密将司禹转移到京城大理寺,又找了一个酷似司禹的死囚来冒充,秋决一到,人头落地,外界所有人都认为成州刺史司禹已死,这就是戴云继续查案的计谋。
戴云慢步走到关押司禹的监牢门前,薛恒跟在后面,只瞧见司禹蓬头垢面的落魄样子,乐游命人将监牢的大锁打开,“大人,请进。”
薛恒站在监牢外面,瞧着四周的环境,感觉到地下监牢的阴森和恐怖。
戴云大步走进监牢,大声问:“司禹,你还认得本官吗?”
此时的司禹早已没有生的希望,缓慢站起身,打量着戴云,大声笑着,“你是太子少师,大理寺少卿戴云,大康右相戴天德的独子,本官就是被你搞下去的。你把本官关押在这里所为何事?”
戴云冷眼旁观,“大康不是有一个成相爷吗?他可是你的大贵人,为何不来救你?你没想过为什么?成天兴要把你当成棋子丢掉。真是好笑。此次本官心善,没有牵连你的家人族亲。”
司禹本不想这样,又无可奈何,“戴大人,你想问什么?我会把知道的事情告诉你。”
“司禹,你还记得十八年前家父家母遭奸人杀害,此案和你有关系吗?你敢说出来吗?当年只有你能随意出入戴府,戴府办满月酒宴的消息是不是你透露给凶手的?大理寺一直在追查当年的案子,当年参加满月酒宴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你的嫌疑最大。”戴云生气地说着,脸上青筋尽显,好似下一刻就要持剑杀人。
司禹不想回忆当年的事情,只是不停地呼喊:“恩师!恩师!不是学生要害你!是有人在背后胁迫!学生不得不做!学生愿以死谢恩师当年的拔擢之恩!”
“司禹!司禹!你在害怕什么?当年逼迫你的人到底是谁?”戴云更加愤怒,“不管你背后的人是谁,即便是当今陛下,我也敢和陛下理论一番。你真是一个窝囊废!窝囊废!”
司禹突然不说话,脸色惨白,当年被人逼迫签字画押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突然大喊,“不是我!不是我!我就是一个混蛋!我就是一个混蛋!不要逼我签字!不要逼我签字!我想活!不想死!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