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笑着哄清雅,说了不少好听的话,突然间薛恒搀扶着墨青运父女走进客厅,“公子,公子,墨大人,墨姑娘来访。”
戴云一抬头瞧见墨青运父女,叹息一声,“清雅,快给墨大人倒茶。”
墨青运父女想要跪拜,戴云站起身笑着搀扶墨青运,“墨大人,这是在家里,不是大理寺,大人不必多礼!恭贺墨大人调任越州!”
墨青运在墨雨琪的搀扶下坐下来,一拱手,“下官谢过戴少师救命之恩!下官早已悔悟,今生余下时日定为百姓造福,再不站队。”
“墨大人官声好,百姓自然爱戴,越州乃大康南境,民刁蛮不服管教,陛下看重大人才干委以重任,望墨大人莫要辜负陛下之隆恩。”戴云叹息一声,说出心里话。“以墨大人看来,越州的铜铁矿会在何处?宁王在封地私铸军械兵器,所需要的银两来自均州,所需要的矿石来自何处?”
墨青运低头,紧锁双眉,从衣袖中拿出一张越州地图递给戴云,“戴少师,这是越州地图,均州与越州相连,铜铁矿极有可能与均州相连的云泽乡,云泽乡地处山区,还有官道只需三个时辰便可直达均州。昔日听闻云泽乡有越州官军驻扎,一边人很难进驻。现下越州官军听闻要调往北境蔡州抗击秦贼。防卫会松懈。”
戴云收起地图,“戴某谢过墨大人解惑!薛大哥驾马车送墨大人父女回心悦斋。”
薛恒搀扶着墨青运父女慢步离开客厅,戴云瞧着在旁喝茶的清雅,第一次看到如此安静的清雅,好生奇怪,“清雅,你为何这般看着我?”
清雅喝了一口茶,“公子,听闻越州客家岩茶茶香浓郁持久,滋味醇厚,甘爽顺滑,甜里透香,汤色通透,红艳明亮,堪称花香甜韵之造极。从越州回来多带一些客家岩茶,陈茶也行,小女子要尝一尝。”
戴云拉着清雅的手,笑着答应,“成!夫人的要求必须要满足,走吧,去前院走走。”
清雅笑着站起身陪着戴云走向前院,两人有说有笑。“明日去越州便服总要提前准备好,还有银子,莫要随意和他人动武,薛侍卫的武功可没有叔父那么高,每次外出公干总会遭遇意外行刺,希望这一次顺利。”
时间一转眼到第二日,戴云和薛恒骑马来到南门,戴云的腰间挂着凌风剑,包袱中还有一把弯月短刀,两套便服,一套官服。太子高寅和侍卫陶虎骑马等在南门。高寅四人汇合在一处。
戴云手指南境的越州,“掌柜的,现在出发,沿着官道从均州入越州云泽乡。”
高寅笑着点头,“老师,走吧!一路急行,出发!”
薛恒和陶虎骑马在前面,高寅和戴云骑马在后面跟着,一路上四人说说笑笑,好生有趣,高寅并不是第一次出宫,这是一次很有趣的外出,没有成群的卫队跟着,自由,开心,完全没有那些烦恼。
陶虎和薛恒早已相熟,两人的相争也很有趣,太子高寅有一瞬间似乎忘记自己的身份,和戴云同食同坐。
高寅一手拉着马缰绳,笑着问:“老师,若是朝堂上那帮老家伙得知老师躲清闲外出公干,会不会气得鼻子冒烟啊?”
戴云呵呵一笑,骑在马背上,脑子一转,“掌柜的,那帮老家伙巴不得我日日告假,御史台的御史都是惹人嫌的主儿。按快马的脚程,明日卯时定能到达越州云泽乡,今夜要连夜赶路。”
高寅点着头,“快走!赶夜路也好,昔日曾听闻夜行八百里的信使,今日孤也做一回夜行郎信使。”
戴云高歌一曲,为夜路增添几分趣味。戴云四人骑马一路不曾停歇,一直到第二日卯时三刻,前面就是越州云泽乡的界碑,太子高寅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戴云从怀里掏出一张越州地图,瞧了一眼云泽乡的位置,手指前面的官道,大声讲:“掌柜的,从云泽乡沿着官道到均州边境只有三个时辰,私铸军械兵器的铜铁矿极有可能在云泽乡大山中,云泽乡山多,洞穴也多,极易隐蔽,墨青运在均州任刺史时曾带人深入越州抓盗贼,在云泽乡差一点儿迷路,这里是天然的铜铁矿所在地,距离均州兵器库还很近。昨夜墨青运交给戴某一张地图,顺着云泽乡的地图可以快速找到这个铜铁矿......”
太子高寅将马头拉到一边,靠近戴云的马,瞧着戴云手中详细的地图,“还是老师有办法,墨青运这个刺史还不错,有了这地图,可以更快找到铜铁矿的位置。接下来怎么走?”
戴云瞧着地图上的五个村,上云村,下云村,中方村,南河村,北肖村,又看着官道的方向,“掌柜的,昔日云泽乡的官军驻扎在中方村,先去前面的中方村找个向导领路......”
“出发!出发!”